第32章
我急忙处理完手头的工作,然后去向陈奇请假。他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事要安排,但还是准了我的假。我没敢停留,怕他再反悔做出的决定,紧走几步跑下楼来,没想到迎面碰上了江黎书记。
“干什么去啊,慌慌张张的?”
她问了我一句。
“呵呵,出去有点事,我向陈奇组长请假了。”
我不好意思的说。
“瞧你那慌张劲,给毛头小伙似的,以后注意点。去吧!”
她笑着批了我一句。
“谢谢您!我走了。”
我说完后,刚想迈步,马上又强忍住了速度,拿捏着走起了方步。到了拐角处,我撒腿跑了起来,直接冲出了大院。
我跑步并不是因要见刘露而激动,而是忽然觉得离开工作环境后,就象小学生放假了一样,心里顿时感觉到了轻松,就想撒撒欢来释放一下压抑的心情。
自从我答应刘露替她做赵坤的工作后,就一直忙于事务没能联系到赵坤。说来也巧,前几天在一次汇报会上,赵坤替老汪去我办公室拿材料,我忽然想起了受托之事,忙把他留住了。了解了一下他的情况后,见他铁心要辞职了,才把刘露那边的情况向他说了,同是也简要的说了我和刘露的朋友关系。他也毫不回避的谈了他的看法和想法,没想到已有两家企业向他伸出了橄榄枝,并许诺了优厚的条件,只是专业方面不能很好的发挥他的特长。刘露那边到是能提供给他用武之地,但是不能在京工作,这又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他正处在犹豫阶段,所以迟迟没拿定主意。我告诉他可以建议刘露在北京创办一个生物技术研究工作室,一是可以方便和合作方联系,二是能随时掌握最新的信息,三是都能满足供需双方的要求,实现共赢。他听后到是承认是一个很不错的想法,只是担心需方是否有这个意向?能不能做到?我想了想,告诉了他两步走的想法。一是让他拿出一份创建工作室的设想方案,把思路、设想、步骤、意义、功用、前途、必要性和可操作性尽量的写详细点,送交给刘露,也算是对他一个才能的初步展示。二是由我再进一步的去游说刘露。他感觉可行,我们当场就说定了。期间我只是通过电话把所谈情况告诉了刘露,并把创建工作室之事向她谈了我的意见。刘露答应考虑一下,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把事给敲定了。看来赵坤的可行性报告一定写的很成功,很得刘露赏识,她高兴的请我恐怕与这点也不无关系,这也是事业型女人的特点,事情一但认准,马上搞定。
我很快就到了刘露办事处,是一个学校旁边的五层小楼。她们租用了其中两层,刘露的办公室就在三楼。她热情的把我迎了进去,那稍有点夸张的程度让她的主任都忍不住笑了,给我到了一杯茶就知趣的走开了。房间不大,有一个夹间,虽没怎么装修,但也算雅致。那夹间肯定是她的临时卧室了,我这样想着。她走到门口,伸手把门关上了,那咔嗒一声的老式锁的声音不免有一点刺耳,也让我的心激动的紧跳了几下。
“还算听姐的话,不多会就到了。在前,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
她扭过头对我说。
“哪能呢,这段时间确实太忙了。我也想来看你,可就是抽不出时间,今天要不是副组长开恩,恐怕我也来不了啊。”
我解释着,忙站起来,帮她的茶杯续了点水,做出了一副讨好的样子。她接过茶杯,说:“我这段也很忙。现在好了,项目进展很顺,只等签约了。你也帮我聘来了能人,也该我喘口气了。”
她抖了一下肩,做出了很轻松的样子。
“楠楠还好吧?”
我静了静心,转移了话题,问。
“好啊,心里也是很想她妈妈,可就是嘴里不说。我也装着看不出来,尽量的想法讨好她,就是不往韦立身上引。她也识趣,表现还不错。”
她说。
“这丫头,鬼精灵一个,调皮起来,也够人招呼的。”
我笑了笑说。
“别说,她还很想你呢。这两天晚上非让我抱着她睡,条件是她给我讲你的故事。”
说完,她笑了起来。
“讲我什么故事啊?”
我好奇的问。
“哈哈……可多了,多的我都记不清了。哈哈……好了,不说她了。你今天想让我怎么感谢你吧?想吃什么还是想玩什么?”
她笑完后,一副很认真的样子问我。
“我不过是当了一次说客,有什么好谢的啊。”
我说。
“哈哈,你这个说客当的好啊,聪明而又智慧。”
她用手做着敲击的手势说。
“怎么讲?”
我问。
“你提出了一个工作室的问题,结果就把困难给化解了,把事情解决了,能说不智慧吗?”
她看着我,故意放慢语速,一字一句的说。
“咳!我以为你说什么大智慧呢?不就是一个设想而已,你若没能力解决,那不是也罔然吗。”
我两手一摊,露出有点自嘲的语气。
“错!大错。提出问题永远都比解决问题更重要。多少举措和发明都要归功于提出问题的人,而不是破解者。没有伟大的猜想,哪来数学的进步?没有目标设定,又怎能有方向编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她自圆的对我说。
“呵!企业家成了理论家了。别说,你这一番话还真有哲学味道。”
我笑了,对她做了个赞成的手势。
“所以啊,你提的这个问题是解决这件事情的关键,也对我将来的研发起了积极的推动作用,是把金钥匙。你说该不该谢你啊?”
她语气、表情都闪露着乐意的神采。
“不过是代个话而已。让你一美化,我真就成仙了。再说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用这样的客气。”
我露出很侠义的神态。
她笑了,双手抱着茶杯,渡着闲步,说:“呵,那你说我的什么事是你的事呢?”
我没有明白她的玄外之意,很认真的说:“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就是我的事啊。”
“我现在就有一个事你能帮吗?”
她有意的走近我,看着我说。
“什么事啊?”
我傻傻的问。
“事情做完了,反觉得空虚了;心情轻松了,反觉得寂寞了。”
她转过身去,背对着我,慢慢的边走边说。接着就转过身对着我问:“能帮吗?”
这一明显的暗示让我立刻有了点心跳加速的感觉,但还是故意的说:“这好办,今天晚上我陪你去酒吧疯狂一下,保证对你有效。”
“十几年前酒吧对我还是有诱惑的,无聊的时候约几个朋友去疯一下,可现在不灵了。不过现在你到是提醒我,有一件事你能帮我做。”
她露出了很有意味的表情。
“什么?”
我问。
“陪我喝点酒,你等着。”
说完,她把茶杯放到茶几上,去了卧室。
一会儿,她左手拿酒,右手拿着两个高脚杯走了出来。我看了看是瓶XO,笑了笑说:“好,这点忙我绝对帮的了。”
她分别在两个杯子里到了点,一手端着她的那杯,一手将另一杯递给了我,说:“葡萄美酒夜光杯,在此欲饮无人催。”
我一听她巧篡《凉州词》对我做了无人干扰的暗示,也所兴跟着篡了一句“醉卧沙发你莫笑,古今豪男都善杯。”
说完我俩都哈哈的笑了。没等碰杯的叮噹声落地,我俩举杯爽快的干了。接着是到酒、碰杯,连干了三个,一个爽字把所有的优雅之气全都驱散了。她的脸上也泛起了红晕,显得迷人了许多。我想给她斟酒,她抢先我拿起酒瓶,说:“别一点点的了,干脆都来个满的吧。”
我有点担心,说:“你行吗?”
她并没有答话,把两个酒杯全都倒满了。没等我端起来,她就给我碰了一下,仰起头就喝了个底朝天。喝完呡嘴对我笑了笑,并用空杯又碰了一下我的杯子,很富有挑战性。我看着她,一口也喝了个净杯。她舒爽的笑了,说:“好弟弟,姐真高兴。”
“我也是。”
我跟着说。她往沙发上一靠,一手把我揽了过去。我顺势结实的抱住了她,四片浸满酒香嘴唇紧紧的咬合在了一起。
她比我来的疯狂,主动的脱掉了她那咖啡色的西裤,伸手将我的腰带扯了下来。我脱掉西装,扔到了地上,没等我把裤子脱掉,她伸手又把我拉到了她的身上,在热切的拥抱间隙,她急切的脱掉了我的裤子。两个火热的、燃烧着酒精和欲火的身体紧紧的融合在了一起。沙发的宽度不足以激情的释放,我俩伴着狂暴的冲动滚落到地毯上。她想以强者之势欺我于身下,但无奈我武壮的身体,也只有服输的发出春情的声浪,变抗争为享受了。
一曲疯狂的双重奏,换来了我俩沉重的喘息。她鼻尖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那兴奋的粉霞在鼻翼的煽合下似乎在脸上冉冉跃动,本已靓美的面容也越发娇艳起来。她紧紧的抱着我,似乎要把我的全部都挤进入她的身体,榨干我所有的精华,也迫使的我的喘息更加的急促,那呼出的气息炽热着她的耳朵都有点颤抖,也灼烧着她那奔腾不已的心。她终于把我侧翻在地,然后压到了我的身上。我两手掀起她的羊绒衫,帮她解掉了乳罩,一对秀乳象山峰般对我压了过来,我双手托住峰顶,把脸深藏于那透着芳香气息的峰谷之中。在她柔情笼罩下,我浑身感觉到了一种酥软的极美享受。
她激情如烈火,柔情似沚水。那绝妙的肢体语言把女人的特性发挥到了极至,也撩拨的我重又燃起了激情之火。我和她相拥坐了起来,她顺应坐到了我的腿上。被我掀起来的羊绒衫连同内上衣也从乳房上方滑落下来,我刚想替她脱掉,电话铃声突然想了起来,把我俩都吓了一跳。她犹疑了一下,还是起身走了过去。看着她那光洁的大腿和性感的臀部,本已激情的我更是欲火焚身。我迅速站起来,走近老板台,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已接起电话的她,那稍有凉意的臀部更显滑爽和舒韵,不由的让我贴的更紧了,以至于影想到了她接听电话语气。没等我闹清是谁的电话,她就慌忙说了再见。或许是怕传给对方,或许也是亢奋难耐,她挂上电话,转身把我紧紧的抱住,并做了一个下身前拱的动作。我已再也控制不住了,把她抱起来放到了老板台上。她似乎没想到我会选址在那里,也似乎是老板台更加唤起了她的激情,她嗷的一声发出了惊春荡魄的嚎叫,也象是对我发出了战斗冲锋的呼喊。一种新鲜的刺激、一声强劲的召唤、一股亢奋的欲火让我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原始的撞击伴随着用具的跌倒和文件书籍的散落声,汇成了一曲壮烈的交响。
她瘫软了,我也瘫软了,刚才还是有些凉意的身体,现在都已大汗淋漓。我趴在她身上,好象已没了一丝的力气,她在我身下也静静的躺着,一动不动,只有那被交融的花蓓在不住的收缩着,似乎享受着重压下的快感。
“做女人真好!”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终于说了一句话。虽然声音很轻,但脸上带着潮红,一幅满足和幸福的模样。
我真的累了,刚才好象神游了一会,听到她说话,才回过神来,看着她,笑了笑。
她见我没说话,也笑了笑,说:“好了,起来吧,好好的歇会儿。”
“好吧。你让我爽透了。”
我捏了一下她那秀挺的鼻子。
“功夫那么好,也和别的女人做过吗?”
她用稍有羞色、又坏坏的眼神看着我,也充满了期待。
“没有。”
她的突然一问,还真把我给将住了,感觉脸也有点发烧,忙从她身上起来,掩饰的说了一句。
她或许并不在意这事,只是用来调情的问话。但我却马上想到她是否怀疑到了我和处长,心里有鬼,自然不好做样。恰恰我的掩饰让她看到了我在说谎。她又抱住我,半开玩笑的说:“不会吧,你肯定没说实话,快给姐如实招来,不然就不让你离开。”
我真的有点害怕了,就怕她万一怀疑到了我和处长,那就彻底不好看了。忙对她说:“你干吗问这些啊?涉及到个人隐私。”
我想用个人隐私问题回避她的好奇。
“你那么的优秀,我就想知道谁有幸得到了你的第一次。”
她晃着我,对我撒起了娇。
“没有就是没有。”
我已没了刚才的激情,有点耐不住了性子。也恰恰是我拙劣的表现,让她起了更深的疑心,想到了处长的头上。问我到“是不是韦立?”
我一听,头懵的大了,突感被逼到了悬崖边,如再不收缰,将会万劫不复。于是故作很生气的样子,说:“你想哪儿去了?给我个胆也不敢啊!实话说,我有过几次,那是和我女朋友。”
“就是吗!早说出来不就完了吗?我感觉你不是新手,老道的功夫很让我受用。”
她反而没有一点害羞的意思了。女人啊!一但戳破了性的面纱,就真的是还原本性了,再没有了矜持和羞涩,会把压抑的另一面疯狂的暴露给你,会赤裸的丢掉了所有的修行。
“女朋友是谁啊?”
她追问到。
“还记得你刚来的那个晚上吗?我们在你房间聊天时,给我打电话的那位。”
“有机会领来,让姐认识一下好吗?真想知道她是怎样一个幸福的人。”
“好啊。我们单位的,叫裴华。”
“哦。想起来了。那天韦立还催着让你快去,结果还惹的楠楠很不高兴。”
一提楠楠,我马上警觉起来。忙问“几点了,楠楠快回来了吧?”
“今晚不来了,韦立学习结束,去部里报了到,就把她接走了。”
她笑着说。
“哦,处长学习结束了,我还以为还要几天呢?”
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了。
“昨天结束的,她们还没有回家,住在部里的招待所,集中两天会议。想楠楠想的不行,就把她接走住一晚。”
她说着就松开我,从老板台上下到了地上。老板台上留下了不知是汗液还是春水。
我听了就放心了,真怕楠楠放学回来。但内心还有一点疙瘩,处长怎么着也要给我打个电话啊?难道这一个多月的时光真的冲淡了那份情感了?还是有意回避了?
“用这个擦一下吧,这里没办法洗的。”
她说着递给我一打卫生巾,也把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这是她的临时办公室,当然没有卫生间。我接过纸巾擦拭着,她边擦边看着我,那坏坏的笑让我也忍不住笑了。她那浓密的三角地带被白嫩光滑的皮肤烘托着越发更显黑亮了,若不是刚才受情绪的影响,那种诱惑肯定会让我有第三次的疯狂。
我们各自都穿好了衣服,她给我续上水,说:“刚才没生姐的气吧?”
“什么时候啊?”
我问。
“就是刚才问你的事啊?”
她说。
“没有,那是调情的私密话,怎么能生气呢?”
我笑了笑说。
“唉!女人什么时候都改变不了她嫉妒的天性,往往还有极端的选择,有时候比你们男人的占有欲还要强烈、还要勇敢和无所顾忌。”
“包括你吗?”
我故意的问。
“当然。你优秀的我都有点想法了,天生要强的个性总是想有占先的怪念头。哈哈……”
说完她就笑了。笑的意味深长。
“怎比的了你啊,你才是让我垂涎的人呢。得到你那是我的造化,说实话,原先我不敢奢望,自从那晚后,我就忘不掉了,那激情的感觉只有我自己知道。”
“姐这都很知足了。好了,晚上去个地方我好好的给你补一补,现在出发,怎么样?”
她又露出她那快爽的性格。
“好吧!”
说着我俩一起走了出去。
她很谨慎的把门给锁死了,我明白,我俩糟蹋的办公室还没有收拾,不能让任何人进入的。
我俩去了一处海鲜酒楼,她点了鲍鱼、海参等一些名贵鲜点,我们吃到很晚,也聊了很多。最后她提议为了洗澡,不如去宾馆住下,我喝了不少的酒,也爽快的答应了。又是一夜春宵短,相拥绵绵话情长!
第33章
处长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是在我和刘露赤裸相拥的酣睡时打过来的。我怕影响她睡觉,起身去了卫生间。
处长在电话中问了一下我的基本情况,并告诉我她们学习结束后又领了新的任务,要分组去各地搞巡视调研,不会马上去单位报道,目的是告诉我一声,免得我挂牵。我说了一些对她的相思之苦,她很同感我的感受,并叮嘱我好好的工作,千万不要有什么散失。我对昌平等其它部门的一些问题给她提了醒,她说已了解了一些情况,不会有什么大事,劝我不要为她担心。挂了电话,我看了一下时间,已是凌晨八点了。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刘露已经醒了。她毫无遮掩的半躺在床上,好象是专等我似的。
“醒了?”
我问。
“电话把我吵醒就没再睡着,谁的电话?接那么长时间。”
她懒洋洋的样子,似乎很随意性的一问。
“处长的。告诉我她们要去搞调研,我怕影响你睡觉,所以就出来接了。”
我解释说。
“看来我还要为她做一段时间的保姆啊。”
她伸了一下懒腰,双手对着我拍了拍,又说:“来,抱抱我。”
“八点了,该起床了。”
我说着,上床把她揽在了怀里。
她亲了我一下,问我说:“昨晚怎么样,身体透支了没有?”
“哪能呢!就我这样的身板是不会被掏空的。”
我也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她的手伸到了我的胯下,摸了摸,轻唱了一句“剑在手,问天下谁是英雄?”
我笑了,点了一下她的鼻子,唱到“你用柔情刻骨,唤我豪情天纵。”
“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她接着又和了一句,很幸福的笑着把头藏在了我的怀里。抱我的手劲也大了许多。
“要起床了,今天还有事呢。”
我真怕她再次唤醒我豪情天纵。
她没有出声,头仍藏在我的怀里,身体呈S型,紧紧的抱着我。我抚摸着她如锦似绸的滑润的后背,欣赏着玉兔般的造型,心里也漾起绵绵春意。过了一会,她抬起了头,秀发漫过光洁的额头,若隐若现的遮住了一对迷情的眼睛,那神态宛如从春梦中初醒的羞女一样迷人。我捧起了她的脸,在她的性感的唇上重重的亲吻了一下。她没有做出激情的回应,只是迎合了我一下,说:“好了,我已很满足了,快起床吧,不然你要迟到了。”
我听了,到是略有一丝惊讶的神态,没想到刚才还是欲火焚身的娇娃,转眼间就能静若初始。这样的定力真让我佩服。强人自有强人的游戏规则,这也是她女中丈夫的魅力。
我不好再说什么,把她揽到我的怀里,紧紧的抱了抱她。无声的信息,传递着彼此相悉的感动。
她走下了床,那娇媚的神态和极富诱惑的背影让我再次感觉到了一股暗流的冲动,直到目送她进了卫生间,才暗暗的咬牙得到了克制。我忙起身穿好了衣服,隔门向她道了再见。我不能再看到她了,不然又会失控于她的。
还好,总算没有迟到。可能是刚才赶的匆忙些,我感觉有点昏昏然,身体发轻,头发涨。我喝了一点白开水,坐在办公桌旁,静静的稳了稳神。这时,书记的电话让我过去,我刚稍稳定的心境又有了加速,身上似乎出了虚汗,衣服有了潮涩的感觉。
走进书记室,看到她气色红晕,神采奕奕的正端坐在办公桌前,品尝她惯例的第一杯香茶。她见我进来,用手示意我坐下,然后把喝到嘴里的茶叶吐回到茶杯里去。这是她喝茶的习惯,似乎不忍丢失一点茶叶的香气。她放下茶杯,对我说:“之邦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是肾结石,不是怀疑的那种病症,虚惊一场啊!”
“那就好,真为他庆幸。这样也就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了。”
我长出了一口气,一副放下心来的样子。
“是啊,可以把他的病情转告给其他领导了。这期间的工作你要顶起来,抓细抓好。”
她说。
“知道了。还有事吗?”
我问。
“韦立学习结束了,被部里抽调她去搞调研去了,可能是任华南组副组长,还需要一段时间上班。”
她语气很平和,象是对我通报一下信息,又象是在自言自语,真没搞懂她用意是什么。我听了也不好做答,只是“哦“了一声,意思知道了。
“也是份很重要的工作,这个副组长的责任不轻啊!部里有意去锻炼一下她们年轻人。”
她仍是保持那样的语速,仍是让人琢磨不透她的用意。是想要告诉我她对处长的关心呢?还是观察我对这件事的敏感程度。如果是前者,多少显示出她长者的恩抚心里和对手下人进步的欣慰。如果是后者,明显的是在试探我的反应。因为她知道我和处长的私交不错,观察我在处长提升后的心里变化,以决定她对我的认知程度。或许两者都不是?但可以肯定的说,她是在有意的考验我,看我知道后的表现,是否将来还能不能为她所用,我这样想。
“那要多长时间?”
我问了一句。问完后又觉的不妥,多少有过于关心的嫌疑,凭她的敏感度是能听出来的。自己表情上就感觉到了有点不自然了,看来我的那点道行,还不足以在她面前显摆。
“还不知道,不过,我想肯定会在调整后回来。”
她说完,又端起了茶杯,也似乎掩饰一下她的反应。
我真的被她搞了一头雾水,不明白她到底是想随意聊天,还是想做什么。但不管怎样,此时是不能细问的。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一句合适语言的那种尴尬是很让人难受的。她看出了我的心思,说:“没什么,我只是随便的说说,主要是替韦立高兴。你去通知一下吧,有领导去探望之邦,你就妥善安排一下。”
“好吧。”
我起身退了出来。
我对我拙劣的表现非常的懊伤,她最后的一句解释明显的是看出我表情不自然后的注脚。或许是本来没什意思的谈话,到让我给搞砸了。主要还是心虚的表现,是一种不成熟的体现,活该就是这样的结局。我越想越有点恨自己,就连上午我陪陈奇和杨钊组长去医院的路上,还在自责自己。
但终究是发生了,就正确面对吧,后来我又自己劝自己,总归要把心态调整过来吧?不能因为有了阴云就无视太阳的存在啊。
在后来的日子里,也并没看出书记对我的变化,仍是那种似热不热、似亲不亲的不卑不亢的态度。到是陈奇在柳主任住院的这段日子里,对我有了很大的转变。也许是我俩因工作关系接触更紧密了,但主要还是通过那次谈话,他对我有了好的看法。有什么事都愿和我交流一下,有时也提醒我需要注意的东西,有时真感觉他不是我的领导,到是象是一位尊长,甚至是哥们。
刑燕的一份内参就能说明一些问题,按说我是没权力看的,可陈奇却拿给我让我研究了一夜。真佩服刑燕的文字功底和组织材料的功夫,通篇已不是那天我在她那里看到的组织形式了,写的更加全面详实,剖析的更加透彻到位,逻辑思维严密,事实道理清楚。在内参目录中是唯一加红的一篇,可见上级对其内容的认知程度。也就是她的这篇内参,帮助了上级对改革中出现的问题拿出了正确的处理意见,解开了对一些问题看法的死结,包括昌平事件。从某些程度上,她帮助了处长,脱开了她在这些问题中的干系。
在处理指导意见中,其中就有这么一段“对这些暴露的问题,我们既要高度重视,严肃处理,又要查清原因,区别对待。属政策性的历史遗留问题,包括体制的,经济的要在这次改革中改正。属人为的个人或小单位利益的,要一查到底,决不姑息。”
而昌平事件就是因为体制上的原因,造成政令不畅,职能局和事业处的双重管理,令基层单位无所适从。下拨资金和双向费用征收账目管理混乱,以至于在政策性的挂账上钻了空子,出了问题。这种问题的出现,不是一日之功,历届领导交接从没有清查过,积累下了一块病疤。要追究也不是哪一届领导的责任,更何况还有职能局的牵制,更显不着处长了。所以在处理这件事上,处长的责任就微乎其微了,也只有追究基层责任人的贪污挪用之罪了。
由于我和陈奇的默契配合,各项工作开展的非常顺利,也为我个人赢得了荣誉。可我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在这段日子里,我没有再见到刘露和楠楠,也没有见到刑燕和原处室的老汪他们,没有了亲情友情。有时产生点想法,也因时间太紧就放弃了。到是裴华不时的坚持给我送点食品,但也只是亲密的拥抱一下,也没有更进一步的亲密接触。能让我感觉到一点欣慰的,就是期间我和处长通了几次电话,相互通报一些情况,沟通一下信息。
突然有一天,书记深夜给我打电话,说有急事让我马上去她那里。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了,这时侯能有什么事呢?我想着,迅速的穿好衣服,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她的家里。她慌忙给我开开门,那神色有点焦急和慌乱。这是我从没有见到过的,真想不到能有什么事能让她有这种的表现。
“江波出事了。”
她没等我问,就急忙告诉我说。
“什么时候?在哪里?出什么事啊?”
我一听也焦急的连问了几句。
“咳!别提了。”
她露出很颓伤的表情。
江波在深圳注册了一个公司,主要是做接单和卖单的业务。开始生意还不错,从外面过来的单子都能顺利出手。可后来加工企业就走了捷径,直接与对方建立了联系,使得颇有中介味道的他就损失了不少。没办法他直接出面代理,虽辛苦点,但也能有不错的回报。期间也有这样和那样的波折,但都属生意场上的正常规则,善常此道的他到也没觉得有什么难度。可就是这种心态使得他越来越觉的不怎么过瘾,更何况又看到一些比他起步晚的京哥都有了比他更辉煌的业绩。他也决定防效他们来的更轰轰烈烈一点,于是促成了一家港资和广州加工企业的合营,顺理也得到了企业的奖励干股。他虽属最小的股东,但应得的效益分红也要远大于他的公司辛苦一年的收入。可万没想到的是,以投入设备入股的港资方是个骗子,不但设备没进来,还卷走了企业一笔数目不小的资金。企业告他联合诈骗,被当地公共安全专家扣压起来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问“刚发生的,我接到对方的电话就傻了。我就想到了你,才给你打的电话。这可怎么好?”
她说话都有点颤惊,一向沉着、稳重、富有胆识的她此刻也暴露出她柔弱的一面,显得没了主意。
我这时也犯了难,必竟我也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更没有处理这事的经验,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暂时对她进行劝慰安抚。可这些无足轻重的话又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充其量就是消除她此刻的无助和孤单。按说凭她的资历,上上下下应该有可利用的人来帮助她缓解危机。
“您想想有没有这样的人可与广州方面说上话,让他们出面来过问一下?”
我悄声的提示她说。
“我现在脑子很乱,真想不出有这样的人。”
她靠在沙发上,显出有气无力的样子。
看来再是强人,当她陷入自己圈子的事情时也会发懵,必竟和身在圈外处理事情不是一样的心境。她现在的心绪已乱到不只单纯这一件事上,肯定是关于江波及家庭的所有事情都一股脑的涌来了,更多的是亲情疼爱的焦虑,所以心乱如麻。难道她真的没有那种遇到问题马上想起来的朋友?难道她真的孤单到以工作为伴的地步?难道……我不敢再想了,此时我到是有点理解(或是谅解)了她从前的做法,她的那种孤苦到是让我生出了一丝怜悯。
“我到是想起一人,不知能不能起到作用?”
我试探的说。
“谁?”
她象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很饥渴的问。
“处长不是在广州搞调研吗?她肯定要接触很有头脸的人物啊,让她问一下,你看是否合适?”
我看着她说。
“对对对。我怎么没想到呢?”
她抓住我的手晃了晃,突然又停下了,沉思了一会,犹豫不决的说:“合适吗?韦立给他们提出不是违犯原则吗?”
“还什么原则不原则的?都什么时侯了,不要再八股了。不过就是问一下吗,真是触及纪律地话?人家也不会办啊。再说了,我相信处长会策略的考虑的。”
我也被她给气懵了,没分寸的把她呛了一通。
“好好好!听你的,明天我给她打电话。”
她很感激的对我说。
哈哈,要在从前,给我两个胆也不会这样的说她啊。此刻,我俩都理解为是最亲情的表现。
“不要等明天,就现在。”
我说。
“合适吗?她们都休息了。”
她又犹豫了,或许她又多想了什么。看来今晚的她已彻底被江波给击溃了,没有了一点往日那叱咤风云的气魄。
我拿起了电话给处长拨了过去,没想到处长还没有休息,只响了一下她就接听了。我把这边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并问她是否有合适的路子。她那边犹豫了一下,答应认真的考虑考虑。这时书记把电话抢了过来,迫不及待的说:“韦立啊,我实在是没辙了,你看是否能融通一下,谁让我摊了这么一个不挣气的儿子呢?”
她说着,声音有些哽噎。我听着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
处长那边肯定是给了她不少的劝慰,也肯定会答应她过问一下。她一再感谢后,如释重负的放下电话。
“难为韦立了,她和我一样,性格要强,都是那不愿求人的主。”
她对我说,又象是在对她自己说。
我给她到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
“不走行吗?陪陪阿姨。”
她看着我,一副无助的样子。
“嗯!不走了。”
我点了点头。
夜深了,或许她感觉到了凉意,起身去卧室拿了一条毛毯,说:“凉了,披上吧。”
我接了过来,说:“没事。还是您披上吧。”
她坐到了我的身边,说:“要是江波在家,就象这样陪着我,你说多好啊!这反到让我再陪着他担惊受怕,咳!我是什么命啊!”
我好象曾经听到她这样对我感叹过,我不能再顺着她的话引了,不然她会更伤感的。于是反问她说:“阿姨也信命啊?”
“咳!这种东西不是你信不信的问题,事实就在面前,总不能说我很幸福吧?”
她自嘲的说。
到也是,面对这样一个被家庭问题搞的心力交瘁的人,我又能怎么说呢?沉默,也只能沉默。
第34章
天亮了,我睁开朦胧的眼睛,一身的倦意还在浸蚀着我的神经。我躺在沙发上,胳膊有点发麻,似乎没有一点坐起来的力气。
昨晚睡的很晚,书记在感慨之后,给我倾倒了她的艰辛的经历。特别是在她的家庭方面,虽然听过处长的介绍,但经她一说,让我有了对她更深的感触。说不上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同情?怜悯?还是为她不平?总觉的她承受了不应该她承受的责备和磨难,也气愤她老公和大儿子对她的偏见和狭隘。在那个特殊时期,把一切的不应该都怪罪到她一人身上是非常不让人理解的。但就这样发生了,而且是结结实实的一付枷锁,直到现在,并且还将继续。
现在想来,就书记的那种偏执和要强的个性,发生这些事也有一定的必然。但不管怎样,在那个晚上,被她那幽怨的诉说,着实让我为她有点鸣不平。但我不能流露出一点的同情,那样会使她更加的难过和心里失衡。只能开导她忘掉这些烦心的事情,多想想现在和将来的幸福生活。她能幸福吗?未必!但我也只能这样来抚慰她。
再后来,我就一言不发了,默默的听她给我絮叨。为了不致于犯困,我以剥、削水果来打发她那无休止的诉说,直到她感觉到了困倦。
“好了!絮絮叨叨给你说这些,你不怕你笑话了。”
她流露出一脸的不好意思。
“想说就说吧,说出来心情就会好了,我听着呢。”
我讨好般的说。
“是啊,现在心情好多了。真是让你陪着我受罪了,我从没有象现在这样给人说过我的家庭,自己的苦酒自己咽啊!”
她说着唉叹了一声。
“谢谢您看我那么重,我还真不知道您生活的那么累。”
“咳!说起来也没什么,家家都有一本经。不说了,时间也不早了,让你陪着阿姨受罪熬夜的,应该说谢的是我啊!”
她笑了笑,那笑也很不自然。
“这是哪里话啊?这还不是我应该的吗?从江波说起你是我的长者,从乡土观念说你您是我的老乡,从工作关系说您是我的领导,所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我笑着圆解着她的歉意。
“好孩子!但阿姨还是谢谢你!虽然没有当面夸过你,但你的优秀确实让我非常满意和喜欢。好好的干,会有前途的。”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
她这句话并没有让我产生对她的感激,反而有一种陌生感,有一种模糊的迷雾般的压抑。或许她并没有其它意思,但她那种职业的意识惯性在自觉不自觉间就拉开了我俩间的距离。
我笑了笑说:“不早了,您也休息吧!其它的事也不要再想了,江波不会有大事,清者自清,会有结论的。”
“你饿不饿,要不加点夜宵?”
她问我。
“不饿。天也快亮了,明早一块对付吧。”
我说“那好吧,你去江波床上睡一会吧?我去帮你拾掇一下。”
她说着就要去江波的房间。
我拉住了她,说:“不用,我在沙发上躺会就行。”
她也没再坚持,说:“那就委屈你了,我去给你拿床被子。”
我躺在沙发上,突然想起了我初次进她家的情景,一种羞愧让我不自觉的坐了起来,她正好抱着被子走了过来,说:“躺下吧,我给你盖上。”
我的脸红了一下,又躺了下来。她帮我盖上被子,又加了一层毛毯,让我感觉到了一点温馨。等她进了房间,我反而对我的那种羞愧有点自嘲。从她的表现看,好象从前发生的事情是在我的梦中,丝毫和她没有一点的关联,更别说现在。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正想着昨晚的事情,不小心碰了一下身边的茶几。就听她在厨房喊我了“向成啊,醒了吗?快洗洗吃早饭吧?”
“哦“我应了一声,慢慢的坐了起来。
书记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问“昨晚没休息好吧?”
“还行。”
我笑了笑,去了盥洗间。
吃完早餐,我先她走了一步。趁办公室没人,我给处长又打了一个电话,把江波的事又详细的给她做了解释。处长并不准备亲自找当地领导过问此事,而是准备找刘露的老公-金灿去了解一下。我佩服处长考虑的周全,这样就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再说了,金灿的职务在当地应该还是有优势的。
几天里,书记的情绪一直不高,很受江波的影响,也可见这个小儿在她生命里的份量。我有心去宽慰她,也找不出让她能够快乐起来的理由。我也虽知道江波这件事情的棘手,但也忍不住催促了处长几次,寻问她事情进展情况。她告我,虽然明知江波是冤枉的,但也要让事实来说话,这个事实的取证是需要时间的。正好裴华来找我,我俩商定晚上去看看书记。
就在我俩在单位食堂吃完饭准备行动的时候,刘露给我打了电话,说处长把江波的事给她说了,并把让金灿出面的想法也说了。她特意又安排了金灿,同时也想当面向书记说明一下情况,问是否让我引见一下。这当然好了,书记知道了肯定会高兴的。
果不出所料,我给书记说了以后,她非常高兴,答应马上见面,并嘱咐我安排一个地方,她要做东。
我征求了裴华的意见,决定选在离书记家教近的紫苑咖啡厅,也是我和裴华初次约会的地方。
到了紫苑,裴华没有去欧洲印象,而是选在了田园村晚。我问为什么?她说欧洲印象的格调不适合今晚聚会的气氛,看来她在这方面还很有研究。想想也是,一群心绪烦乱的人是不适合在那种浪漫的情调中商谈事情的,也只有在这样幽静的田园气息中能够静的下心来。
没大会儿,书记就到了。看的出,她为见刘露刻意的打扮了一下,精神上也好了许多。对于经常出入社交场合的她,在这些礼仪方面是很看重的,也是对客人最基本的尊重。裴华高兴的迎接着她,还故意做出了撒娇的姿势,惹的书记哈哈的笑了。这是几天来,我第一次见她这样的开心,也明白裴华的良苦用心。
书记拉着裴华的手,疼爱的坐到了一起。
还没等我安排完果点,刘露也到了。我忙起身给她们做了介绍,看到两人都用相互欣赏的眼光和语气客气着,我心里暗想,这真是女丈夫都走到一起了。我刚要介绍裴华,刘露抢先说:“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就是裴华。”
裴华忙笑着说:“露姐好!你怎么猜到的啊?”
“那你怎么知道喊我露姐的呢?”
刘露笑着故意反问了一句。说完,我们几个都哈哈笑了起来,她们边笑边把注意力转向了我,看的我也不好意思了。
书记让我们都坐下,刘露边脱外套边说:“我还带来了一位,在后边马上就来。”
“谁啊?”
我问。
“楠楠。我看天气预报明天有冷空气,让司机拉着她回家拿衣服去了。我怕你们久等,就先来了一步。”
她说。
“韦立不在家,让你受累了,这也是我们做的不到啊。”
书记很抱歉的说。
“没什么,楠楠很懂事,基本不用操心。再说,你们也太忙,我的时间相对宽松点,受点累也是应该的。
“楠楠肯定很可爱吧?”
裴华问。
“可爱极了。”
我笑着回答。
“我想也是,韦立姐那么漂亮优秀,女儿肯定差不了。”
裴华看着刘露又强调了一句。
“我也好久没见楠楠了,还怪想她的。”
书记露出长者的慈爱。
就这样我们说着楠楠,气氛逐渐的融洽起来,她们丝毫没有初次见面的生分和尴尬。刘露把金灿传过来的情况给书记细细的说着,书记感激的不住的点头。裴华给我使了个眼神,我心领神会的端着咖啡走到了她的身边,回避开了她们有关江波问题的讨论。这时,司机把楠楠送了过来,我高兴的迎了上去,接过了楠楠手中抱着的羽绒服。
“叔叔好!奶奶好!阿姨好!”
楠楠调皮的连珠炮般的一一问了好,看的出她心情非常的高兴。
“楠楠,坐到裴华阿姨身边好吗?”
裴华站起来双手拉住楠楠。
“好啊,常听叔叔提到你。”
楠楠做了个鬼脸。这小家伙,还真会往我脸上贴金。
“是不是说我的坏话啊?”
裴华故意逗她说。
“嘿嘿!才不是呢,就连妈妈也夸你优秀。”
楠楠说着,略显出一点羞涩。裴华亲溺的把她揽在了怀里,高兴的说:“还是楠楠会说话,阿姨一见就喜欢上你了。”
“嘿嘿!”
楠楠斜了我一眼,调皮的笑了。
她两人的亲热劲是出乎我的意料的,真象好朋友一样。书记和刘露又恢复到她们谈话的状态,就把我象外人似的搁置在了一边。我边调和着咖啡,边看着她们聊天的神态,心里丝毫没有被冷落的感觉,反到有点红娘的成就感,心里的热乎劲也是有增无减。
书记和刘露的谈话也逐渐脱开了江波的话题,相互询问了对方的情况,对她们有成的事业都表现出极高的兴致和相互欣赏的表情,聊的非常投机。象是老朋友重逢,又似相见恨晚。我慢慢的也加入到她们的谈话中来,虽没铿镪三人行的海侃和激情,但也颇具其默契的机巧和神韵。楠楠和裴华也被我们的谈话所吸引,并不时的笑出声来。
时间过的很快,刘露为了楠楠的上学,主动结束了两个小时的欢聚。书记拉着刘露的手说:“有机会一定到我家里一聚,我就喜欢和你们年轻人处朋友,也让我跟着你们再年青年青。”
“我也很高兴认识您,江波的事我一定会让金灿尽心帮助的,请您老放心。”
刘露宽慰着她说。
“好好好。但不要这样对我称呼,不介意的话,就喊我姐吧。”
她拍了拍刘露的手说。
“哪能呢?还是随着韦立喊你阿姨吧。”
刘露有点不好意思,笑了笑说。
“好!好!好!”
一连串的字符反映出书记心中的喜悦。
我们送刘露和楠楠上了车,就和裴华一起送书记回家。路上,她一再的夸赞刘露的气质、水平和修养,让我俩好好的向她学习。并也夸赞了处长一番,听得出,她对处长有了好的转变。
这时,起风了。初春的夜里仍没有咋暖的迹象,这风一起,还如腊月寒冷天。我看她打了个寒颤,忙叫了出租。风越刮越大,我们下了车,连说话都有点被噎的感觉。她说不如你们今晚就住我这儿吧?裴华一听,有点神经质的说:“阿姨你说什么呢?”
“咳,傻孩子,阿姨不是那个意思啊,是看天冷风太大。再说,阿姨的房间不是都闲着吗?”
书记经裴华一说到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就是,让阿姨给你请个假,不如今晚就住这儿吧?”
我怂恿着她说。
“来吧,也算你们陪陪阿姨,回去我给你妈打电话。”
她拉着裴华不容她商量的就进了楼梯。
到了家,我有点后悔了,不如我喊着裴华去我的宿舍了,在这里是万万不能放肆的。书记给裴华请了假,但她并没说我在这里,也许她有意回避着什么。我犹豫了一下,说:“阿姨,让裴华陪你,我还是回去吧?”
她笑了笑,说:“你就在江波的房间住,裴华跟我住,有什么啊?你们比我老太婆还封建啊?”
“还是让他回去吧?我陪你住还不行啊?”
裴华也央求着说,似乎也对我下了逐客令。
“你们俩现在进展到什么情况了?给阿姨说一说。”
她好象在故意的给裴华戏闹。
“就是朋友和同事。”
裴华故意的冷了一下脸。她笑了笑,“不对吧?你不是都让小李进家了吗?”
“你怎么知道的?”
裴华害羞的问。
“你妈第天就给我打电话了,说很喜欢向成,还向我打听他的情况呢“我一听她这样说,就忙解释说:“我是作为她的同事去她家噌了一顿饭。”
我这样一说,裴华反而不高兴了,反过来对着我,说:“什么叫噌饭啊?”
还必竟是年轻,初开的情窦容不得一点的杂意,刚才还在有意的隐瞒,被我一说,反而轻易的就给暴露了。书记一听,哈哈的笑了,并笑出了眼泪。裴华自觉语失,也跟着笑了,笑的很不好意思。撒娇似的抱住书记,害羞的把头藏在了她的怀里。
“阿姨知道你们恋爱了,这也是阿姨希望看到的,也真替你们高兴。有些话阿姨不好说,但阿姨必竟是过来人,会理解你们的。”
她摇着裴华,很有意味的看着我说。裴华一听,心虚的更是羞的抬不起头来。
我忙解释说:“我们也没什么事,但还是谢谢阿姨的理解。”
其实,我也脸红了。我想这一切都不会瞒过她的眼睛的,我深知她的洞察力。
“好了,我老太婆就不过问你们的事了。你们聊吧,我先去睡了。”
她是在有意的回避了。
第35章
裴华很不好意思的跟着阿姨去了房间,把我一人冷落在了客厅里。这在我的预料之中,因为我太了解她了,怎么着也要让阿姨把她轰出来,她才能安心的单独和我在一起。这或许就是淑女的卖淑技俩。
果不出我所料,还没等我打开电视呢,她就被阿姨给撵了出来,还伴着两人的嘻笑声。我一把把她拉在了我的怀里,她欲靠还羞的样子让我十分受用,我打开了电视,回头在她那白的透红的耳垂上亲了一口,她笑了笑,深深的把头低下了,直到靠在了我的左胸,好象是在故意的听我的心跳。
电视在闪烁着画面,但没有一点的声响,我怕惊扰书记的休息。但我俩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其实心都没在画面上,都在享受着除脉搏之外的那份相拥的静谧。
“真静啊!”
她喃喃的说。
“这能算静吗?屋外有风在狂吹,胸中有心在躁动。”
我故意逗她。
“是啊,只要有一颗躁动的心,就是幽居于深山也无法安静的。”
她声音极低,但颇有感慨。
“说的对,静不在环境,而在内心。不是有人说吗?马在槽枥间静立不能算静,狼在草原上静卧才算得上静。”
我附和着她说。
“那也不能算静,因为那是攻击的前奏,只能叫做死寂。”
她纠正我说。
“死寂也好,安静也罢,我现在就是那静卧的狼。”
我在她耳边悄悄的说。
“怎么?有攻击的野性了?我可不是那匹马,也更不可能是那只羊。”
她抬起头说。
“那你是什么?”
我把脸贴到了她的脸上,感觉到有点烫。
“老虎!”
她自得的说。
“一只母老虎。”
我跟着逗了她一句。
“你坏死了。”
她说着就在我胸前锤打起来。
我偷笑着把她抱在了怀里,她两只手虽做着想挣脱的动作,但身体却紧紧的贴在了我的身上。我开始有了不安分的动作,从上至下在她身上游走着,她很享受的迎合着我,主动的把嘴唇贴到了我的脸上。
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着。我感觉得到她有点紧张,不知是因所处的环境还是身体本能的反应,但我已顾不的了,深深的沉醉于她的激情之中。当我侧身把她放到沙发上,重重的压到她的身上时,她好象猛醒了过来,两手死死的把我给隔开了。因用力过大,而又不敢出声,脸上泛起胭脂般的红晕,两只秀美的眼睛此刻也大大的瞪了起来。我所性把她给抱了起来,向江波的房间走去。
她在我怀里挣扎着,两只脚不住的在空中翻舞,一只鞋子被她用力的舞掉了,噔的一声砸在了房间的门上。那声音在这静谧的房间,不低于是引爆了一个炸蛋,吓得她猛的抱紧了我,再不敢发出一点的声响。我知道她那是羞涩和害怕的表现,也趁机紧走两步,把她放到了床上。其实,害怕的不光是她,我也被她突来的响声给惊了一下,心跳急速攀升,血脉好象封住了耳膜,滞停了思维神经。
她躺在床上不好意思的笑了,有点吓傻的模样,可更显得出娇美的可爱。我悄悄的把门关上,无声的看着她也偷偷的、傻傻的笑了。
“不要坏了,这里不可放肆,还是说会话吧!”
她央求的警告我说。
“好!听你的。”
我说着也躺到了床上。
我俩都平躺在那儿,仰望着天花板,在平息着刚才的惊吓。
过了一会,我忍不住的翻过身来,看她还在那儿静静的躺着,只是从那起伏的胸脯上看的出她还没有平静下来。我笑了,用手在她的鼻尖上轻轻的勾了一下,她没予理会。我又在她的耳边吹了一下,她还没予理会。我明白她这是在使用无声胜有声的最具诱惑的调情手段,我慢慢的爬到了她的身上,做了一下前拱动作,她懒懒的说了句“不理你了,说话不算话。”
说完,把头歪向了一边。
这等于是对我发出了召唤,我伸手摸到了她的密处,她哼了一声,本能的抬了抬屁股,一种温热滑腻感让我明白了她此刻比我更有强烈的需求。我俩都没有脱掉上衣,只以半身赤裸相见。必竟是受环境所迫,有着一种偷的概念,可也正是在这种氛围下,才更能唤起那亢奋的激情。
越怕有声音,越遇雷鸣。江波的床还是那种老式的硬板床,他喜欢睡硬板床的习惯我到是知道的,可没想到他的床这么的不给面子,也可能是多日不用被暖气给蒸裂了,稍一用力就会发出吱吱的声音,把我俩可害的够呛。她虽强咬住嘴唇不发出声音,可怎么也压不住那老床的呻吟。但到了激情时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那一阵紧是一阵的吱吱声把我俩都送入到了极乐的境地,直到我喷发后,她发出了一点仅有的咳声。
正当我俩紧抱着享受着退潮的快感时,门外发出了一丝动静。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听出是一个碰到东西的声音。裴华又一次紧张的抱紧了我,把头深深的埋进了我的怀里。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是窗外的风声似乎要大了许多,发出了呼呼的哨响。
裴华把我从身上推下来,我俩相互擦拭了一下,就急忙穿上了衣服。她的脸更红了,看得出她内心很紧张。我轻轻的打开了门,裴华那只舞掉的鞋已被人给正正的放到了门口。我明白了,刚才肯定是阿姨来过,不小心碰到了那只鞋子。
我没有告诉裴华,我想她也会感觉到了。我拿起鞋子帮她穿上,她吻了我一下,说:“睡吧。”
“好,你慢一点,不要惊醒了阿姨。”
我故意说。
她点了点头,扭了我一下,说:“让你把我给害惨了。”
等她走后,我也没再洗刷,躺倒就睡了,直到天明。
后来我听裴华告诉我,那晚裴华没怎么睡,她肯定书记也一夜没睡。
柳之邦出院了,他老婆刑春陪着他来到了单位,先是到了我们办公室。大家一阵惊喜,纷纷过去关心的问候着他的身体状况,柳之邦做着很健康的姿势,显示恢复的很好,大家都跟着笑了。刑春说着客气的话,一幅很高兴的样子。
我先是陪着他们去了书记的办公室,书记一见,很高兴的站了起来,说:“今天是个好天气,刚上班来的都是喜事。”
“还有哪一喜啊?”
我问。
“刚才韦立来了电话,江波的事查清了,他是被冤枉的,就等抓住港方的犯罪分子了,现在办了个取保候审,也等于无罪释放。你说是不是喜事?”
她笑的很灿烂。
“那要庆祝一下。”
我高兴的说。
“是啊,正好之邦出院,今天中午我做东,庆祝一下。”
她高兴的回应着。
中午,我们在小餐室搞了个小范围聚会。领导们带头违犯了戒酒令,除了书记喝的高兴,也喝的痛快。自然也除了她喝的多。陈奇让我安排车送书记回家,没想到让她回绝了。她让之邦和刑春陪她回家了。
看得出陈奇组长有点难下台,必竟是书记没领他这个情。我也不好说什么,跟着去了他的办公室,给他到上水,想让他休息一会。
“书记今天难得高兴一回,多喝了点,也没什么。”
他故意乐呵呵的说。
“是啊,江波没事,让她终于放心了。”
我附和着他。
“还有之邦出院,对她这都是喜事。”
他紧接着补了一句。
“是啊,我们大家都喜,必竟柳主任的病让我们虚惊一场啊!”
我笑了笑说。
“是啊,是啊。健康是第一位的。”
他象是自言自语的说。
“您先休息会吧,有事我叫你。”
我说。
“好吧,我想也不会有什么事了。”
他说。
我一听,感觉他话里有话,也没再多问,就退了出去。
临下班时间了,陈奇电话让我去他的办公室。进门一看,杨钊副组长也在,从两人的茶叶的成色看,他俩已聊了一段时间了。杨钊看我一进门,就说:“向成晚上如没有活动的话,给我安排个地方,我宴请陈司长,你也参加。”
领导真会说话,用商量的口气就把命令下了。此时就是有安排,我也不能再推脱了,忙说:“好啊!哪个陈司长?”
“哈哈。还有哪个啊,我们的陈奇副组长就要荣升了。”
他那表情好象是他荣升一样的高兴。
“向成,别听他的,八字还没一撇呢。不过,有人请到是好事,你就快去安排吧。”
陈奇笑着说。
“那是喜事啊,该庆贺一下。去哪儿合适呢?”
我问杨钊。
“就他那点收入,好地方也去不起,不如就在礼堂茶室,你去食堂搞点菜就行了。”
陈奇说着,摆着手让我快去。
“别,寒酸我啊?今天还真就潇洒一次,去对面旺福楼搞个小包,不要大的。”
杨钊站了起来,也给我做了个快去的摆手姿势。
“好嘞。”
我也受他俩的情绪感染,高兴的跑了出去。
我为了稳妥期间,没有用电话预约,而是亲自去了一趟。一切安排停当,我给陈奇办公室打了电话,告诉了安排的房间号。我刚坐下,裴华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柳之邦和刑春在书记家吃饭,书记让她过去作陪,并喊上了刑燕,问我去不去?我说书记没邀请我,冒然过去不好,再说我这边也有安排。她一听,也没再坚持,并简要的给我透了点信息。
原来,筹备阶段马上要结束了,局委班子也开始了悄悄运作。陈奇出色的完成了上级的下派使命,回部里复职,可能要升半格。新事业局正职是提拔还是空降还没有信息,但中层调整马上开始,柳之邦急着出院也正是这个原因。
最后,她要求我要处事谨慎,在主任的职位上,书记的天平是倾向柳之邦的。其实,我也没奢望那个位子,弄个副职对我来说就很破格了,所以我对她的提醒也就没怎么在意。到是感叹她做组织工作信息还是比办公室来的快半拍。
裴华的信息一般都是很准确的,根据陈奇中午的表现和杨钊的笑侃,看来陈奇真的要走了。联想我俩几个月的供事,还真对他有点留恋,但必竟是高升,也应该为他高兴。之邦看来是得到了书记的信息,提前出院了,看他的气色还是有点病态。人啊!我独自在那儿琢磨着。
没大会,他俩就到了。陈奇提了一个包,我马上接了过来,一看是两瓶茅台。就听陈奇说:“今天我们三人多了不喝,就这两瓶。”
“哈哈,怎么着也要三瓶啊?人均一瓶,不偏不倚。”
我开着玩笑。
“我办公室就这点家底了,你问问他,还不如我呢,一瓶没有。”
陈奇说着,指了指杨钊。
“办公室虽没有,但酒店里多的是,再拿一瓶。”
杨钊也来了豪气。
“算了吧,这两瓶对付的了就算可以了。若是不足,哪天再贡献你的家底。”
陈奇说笑着就坐到了位上,也示意我俩坐下。
接着是上菜、开瓶、到酒的一番程序。人逢喜事精神爽,中午的酒底丝毫没影响陈奇的发挥,转眼间,一瓶白酒在开心的说笑间就给报销了。等第二瓶起开,杨钊发话了,说:“进行的太快,时间还早,说会话,慢慢来。”
他俩也没把我当外人,谈的大多是这次调整的事情。
看来陈奇走是定了,说话的位置和语气都有了变化,并很郑重的在杨钊面前推荐夸赞了我一番。杨钊很赞同的说:“这点我们都看得到,而决定向成命运的不是我们,而是象你这样的上级领导。回到部里,你一句话要比我们十句话都好使啊。”
“两位领导就别拿我开涮了,我能稳当的在您的领导下求得一碗饭吃就很不错了,哪还有那份奢求啊。来,我敬两位领导,为了敬重和感激。”
我站了起来,激动的把酒喝了个见底。
他俩把酒喝完,杨钊对陈奇说:“这次筹备组的总结和回报材料不是让你执笔吗?功夫在诗内啊。”
陈奇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我明白了杨钊安排这次聚会的用意了,两位领导对我都很用心,也只有在这样的气氛中,借酒把这层窗户纸戳破。
两瓶酒对我们三人是没什么影响的。喝完酒,陈奇提议去楼上洗个澡。杨钊高兴的答应了,并说:“好啊,再来个赤裸相见“。一语双关。
在休息间里,他俩玩笑不断,自然多是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我也只有旁听的份儿,时不时的跟着他们笑笑。他们也提到了下步局长的人选,从空降某某到书记、杨钊,当然也提到了处长,预测排除,排除预测,权当是一些闲聊趣话。我虽没插话,但也听得仔细,心里自然也很高兴。因为领导守着我能这样的随意是我没想到的,说明他们对我的信任已不亚于哥们关系了。
送走他俩,时间已不早了。我想给裴华打个电话,又怕她还在书记那儿,就忍住没打。回到了住处,仍没从刚才的兴奋中解脱出来,有点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的燥动。干脆给刘露打个电话,感谢她帮江波做的努力。刚想拨号,有电话打了进来。我一看,是处长家的号码,难道是楠楠?我这样想着就接了过来。
是处长,处长她回来了。看来真是到了紧锣密鼓的时侯了,一切的一切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