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努力享受着这美妙的时刻,亲吻她秘处的力度也在加大,真想把那两瓣粉肉都吸进嘴里,永远的留归自己。而我的东家也在处长的激情磨砺中勇猛的涨大,以至于堵塞了她的整个喉咙,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呜呜声。那细牙密齿的咬嗜让我酥痒难耐,浑身产生了痉脔般的颤抖。
我疯狂的转过身来,重重的压在了处长身上,对其实施了第二次打击。此时的她也似乎被淹没在欲海的狂涛之中,我就是她唯一能挣脱出欲海的希望,她死死的抱住我的腰,生怕一失手就沉入欲海不能还生。
“小弟啊。快……救……我,姐……这次……真的……不行了。”
她含混的断断续续的说。
我喘着粗气,挣脱她的双手,用更加有力的动作回答着她仿佛远边的呼唤!……
激情过后,我瘫软的趴在处长身边睡着了。睡得很沉很香,等处长喊我起床时,我还以为是处长再次邀我行欢。睁开眼,房内空荡无人。刚想再躺下睡会,处长从外面走了进来。
“几点了?”
我懒洋洋的问了句。
“快起床吧,到晨练时间了。”
处长说。
“那离上班还早呢,再让我睡会吧?”
我嚷求到。
“不行啊,你从这儿走出去,很晚了不好啊。”
处长放低了声音。
“那我再晚点走。”
我的确太困了,耍起了赖皮。
“你忘了今天要开会了。”
说着她过来把我拉了起来,边拉边说:“乖。听话,有时间姐让你睡个够。”
我坐了起来,我那不安分的东西又出现了晨勃现象,处长看到,羞涩的说:“真是打不垮的兵啊。”
我顺势把她揽了过来,又狂吻了一通。
“好了,别捣乱了。快起来吃早餐吧。”
处长笑着从我身上挣脱,催促我说。
我去了卫生间,处长也去梳妆去了……
吃完早餐,我吻别了处长,先行了一步。临走处长嘱咐我说,要注意着装。
我会意的点了点头。
到了单位,我看时间还早,就回到了宿舍。昨晚走的急,灯还在亮着,关了灯,我又躺在了床上,昏沉着睡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天已大亮。不好!要迟到了。我自语着忙看了一下表,过了一刻钟了。我急忙往办公室跑去。
同事们已把卫生打扫完了,我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了,昨晚加班太晚了,多睡了一会。”
幸亏他们都知道我加班写材料。
老汪看了看我说:“怎么样,材料还顺利吧?”
“还行吧,送审通过。一会我再给你和处长报一份。”
我忙回答说。
“材料的事会后再说吧,你抓紧给处长把基层人员名册送过去。”
老汪吩咐说。
“快去吧,刚才处长要名册,你不在。我说你昨晚加班给你挡过去了,这也说不定你不挨批。”
小勤在旁边答话说。
“好好好。我马上去。”
我说着忙从抽屉中拿出名册去了处长办公室。
“怎么又睡了会啊?”
一进门,处长迎头问了我一句。
我嘿嘿的笑了一下,但她并没有笑,接过名册也没再多说,只是多看了我一眼,可能是审查一下我的着装。我见没有其它事,就知趣的离开了。
刚走到办公室,小勤关切的问:“怎么样?”
我两手在脸上一比划,做了个冷脸的手势。他们都笑了,包括老汪。
会议在部里的会议礼堂准时招开,规格之高,前所未有。不但有部里的所有领导,国务院和人大都来了重要官员。其严肃程度让人心里都紧巴巴的,熟人相见也只是意会的相互点一下头,根本没有多余的语言。会场中的一声咳嗽也能让人感觉到震撼。
我看了一眼小赵,平时面带笑容的他此时也严肃起来,看来大家心里都不轻松。改革让人人都面临着十字选择。
会后,我接了很多传单,都是些大企业的介绍,看来一些大企业都不失时机的挖人来了。可巧的是,竟然也有刘露公司的宣传册子,董事长刘露的风采照很夺人眼球。这个女人就是不一般,有着敏感的嗅觉和雷厉风行的作风。
估计处长也不会知道她到会场挖人来了。小赵同样也几册在手,随走着随问我有什么想法?
“还能有什么想法?革命战士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呗。”
我故意幽了一默。也想轻松一下会议上压抑的心情。
“那要是哪里都不需要呢?”
他试探的问了我一句。
“这不,还有后路吗。”
我亮了亮手中的册子。
“是啊。”
他赞许的点了点头,但从他的语气里感觉到他心里并不轻松。
我忙说:“你不用担心啊,凭你研究生学历怎么着也得搞个正处啊。”
“不行啊,年龄没优势了。也该是想想后路的时候了。”
他在说他,同时也在警示我。
不是哥们不会在这时说这话的。我喊他小赵,其实他比我大得多,一是他长着一幅娃娃脸,平时常面带笑容,很显年轻。二是他研究生毕业时就不小了,又耽误了几年,结婚较晚。
同事们都喊他小赵,我也就不知深浅的叫他,他也不烦。全名赵坤,是位不错的同志。
回到办公室,已到了吃饭的时间。人们陆续都去了食堂,我也正准备行动,裴华的电话打了过来,问我在哪儿?我告诉她正准备去吃饭。她让我去机关小食堂,说有人要见我。
我感觉奇了怪了?问她是谁也不说,我带着疑问急忙赶了过去。到了一看除她和邢燕外,没有别人。
我疑惑的问:“有谁见我啊。”
“来,我介绍一下……”
她刚说到这里,我就插话拦住了她。”
这不就是邢燕吗?春节时见过一面。”
“呵!记性不错啊。新华社记者邢燕邢大侠。”
她除夸我外,继续着她的介绍。
“你好。”
她主动的向我伸出了手。
我礼貌的握了一下她的手说:“裴华经常向我提起你,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不错,还是挺会来事的吗?”
裴华用调侃语气羞了我一句,然后接着说:“今天邢燕是受命钦差来采访会议的,重点是蹲点我们局。书记让我接待她,领了四菜一汤的待遇,特邀你做陪,给不给面子啊?”
“能陪邢大记者,那是给我天大的面子啊,哪有不乐之理啊。”
有裴华给我的宽松气氛,我也不再拘谨了。
邢燕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看她今天的打扮没有春节见她时那样时髦,多了一点端庄,那漂亮的金丝眼镜到突显着她的时尚,也不失文化韵味。
四菜一汤,比我在大食堂算改善了一下生活。感谢裴华,说明她心里时时的有我,是那种无时不掂念,无事不想我的那种关心。
裴华端起茶杯,说:“委屈你了,今天只能以茶代酒了。”
我忙看了一眼邢燕,说:“客人不计较,对我自然不用客气了。”
邢燕听后马上说:“我算什么客人啊?不过是你的生面孔而已。”
哈哈,张口就将了我一军,敏感程度还真有一点职业特性。我心里不由的敲起了警钟,此女子不是善茬。
“哦。对不起,是我说错了。”
我道了一歉。
“不是你说错了,而是你本来就没想对。”
她笑着在有意的在戏耍我,闹的我不好意思起来。
“哎,怎么对人那么刻薄啊?”
裴华也玩笑着为我打抱不平了。她听后不服气的说:“我这是在纠正错误,怎么啦?学会偏心了?”
她调皮的瞪了裴华一眼,气傲的笑了。
我明白她是在有意给我个下马威,今后好为裴华撑腰,这是好朋友的一惯伎俩。但从她那玩世不恭的神态看,在家肯定是被人娇宠大的,调皮、任性而又不失傲气,再加上职业的优越感养出了她的倔强脾性。这样的女性看似尖酸刻薄,其实也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我虽是这样想,但心里也确实没底,因为隐约还感觉到她还有一种豪气,也难怪裴华称她大侠。
“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我说着主动地把茶杯端过去碰了一下她的杯子,这是我防她不给面子的做法,万一她再将我一军,真就被动到家了。她也不客气,端杯就喝了一口,然后说:“还是快吃点吧,我都快饿瘪了。”
看来还是反感我对她的客气。
裴华已习惯了她的做派,丝毫没感觉到什么不妥,忙招呼我俩说:“对啊,快多吃点。”
一个尖酸刻薄,一个善解人意,两人能做好朋友,真是靠着一种缘分。我琢磨着她俩,在心里不免笑了。她们真是有点饿了,根本没在意我的神态。
“领会改革精神了吗?有没想法?”
她吃着主动的发问到。
还没等我回答,裴华抢先说:“闲谈莫论国事,吃饭不谈工作。”
这正是裴华的长处,处事谨慎稳妥。
邢燕听了忙说好好好,表示服从。我接受了教训,本着注意听,少说话,多吃菜的原则陪完了这次工作餐。
虽然心情不爽,但也乐于饱腹,临走我对邢燕说:“如有言差语错还请原谅。”
她笑了一声,“还记恨上我了?那也好,以后见我多加小心就是了。”
那语气很富挑衅性。
下午,我打了两份材料,因处长不在,我都交给了老汪,他嘴里虽说不用审了,但仍然看得很认真。看后对我说:“你这份材料是我处的最后一份材料了,等于给我们处划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怎么?开始行动了?”
我问。
“是啊。局里通知已下来了,要求所有材料封存,处室工作抓紧结尾,等待调整。”
“那么快啊?看来改革是出战斗力啊!那人员呢?”
“处长开会去了,马上就有新精神了。”
老汪的语气中似乎也有点茫然。
小勤在旁边插话说:“说不定明天这个办公桌就不属于我了。”
“办公桌还是属于你的,走到哪儿搬到哪儿啊。”
我给她开玩笑说。
“别给我逗了,是你家的啊,那么随意?”
小勤说完哈哈的笑了……
小赵在办公桌上一直忙活着,并没参与我们的谈话,老汪也没再跟着掺和,我和小勤也不好意思了,都收敛起情绪各忙各的了。
一下午的时间过的很快,临近下班,处长开会回来了,召集我们传达了会议精神。
局里要求一是各处室全体务必把思想高度统一到部里的整体部署上来,服从安排,听从管理,维护大局。
二是凡分流、调整、学习、下派人员接通知后在规定时间内按通知要求到指定地点报到。
三是未接通知人员仍属原机构编制,坚守岗位,做好留守和工作交接。
四是各处室所属及基层物质、器材、房产、车辆、办公用品用具、帐目等,自宣布之日起冻结,待筹备领导小组接管后再行安排启动。
五是……
六是……
处长宣布着,我的脑子已走了神,只想着我下一步的去向了。
有的处室这次已被坼分,我们处的编制调整还相对稳定,处长明天去党校报到,处里工作由老汪主持。我抽调到筹备处,会后就去报到。小赵小勤留守。人员档案不走,均属原编制。
最后处长说:“局领导讲的很清楚,我们这次改革是形势发展的必要,让我们既要有使命感,又要有平常心,不要人人自危有恐慌心里。无情的改革,有情的操作,相信组织会给预妥善的统筹安排。积极的配合好工作就是对改革的最大支持。”
话讲的既原则又入情入理。同志们各自都表了态发表了言。
处长很是满意。最后老汪提议,说晚上一起是否送送处长?大家一致响应。
处长说:“这次领导说了,不准在调整期间借送往之名喝酒聚会。虽没纳入方案,但是对各处室重点强调的一项,是纳入纪律来对待的。再说我只是学习,不是还没走吗?同志们的心意我领了,配合好老汪做好本职工作,让我放心,比什么都重要。想聚的话,等以后我做东来款谢大家。”
散会后,处长和老汪继续他们的工作安排。我去了筹备组前去报到。
到了那里,人们已陆续的都在签着到,我已是十名之后了。江黎书记对我点了点头,我回敬了一笑就坐到了靠后的位置。
“小李你过来,现在就要进入角色,负责把人员分工和方案分发下去。”
杨钊局长点了我的将。
我过去一看名单,小组又分八个小组四十多人,我被分到筹备办公室,主任柳之邦,连我四人均是成员,另两男一女都不认识。江黎是组长兼临时支部书记,副组长对比原来得到的信息又多了一名,后来知道是部里下来的观察员。
很快人员到齐,我把材料分发完毕,杨钊副组长宣布开会,首先是那个叫陈奇的副组长(观察员)传达了部里的工作意见和要求,接着江黎书记作了重要讲话,无外乎意义、责任、纪律、分工之类的内容。最后有杨钊副组长作了人员分工安排的工作意见,前后近两个小时。
会议安排与会人员集中在食堂就餐。餐后各分小组负责人召集本组人员到各自的办公场所认地方,并做详细分工。
饭后,我们只是简单的碰了一下头就各自离去。我看处长还在办公室加班,就径直走了过去。老汪也在,看来他们还没吃饭。
“怎么分的工?”
老汪问我。
“在办公室协助柳之邦工作。”
我看了一眼处长。
“那不错,好好的干。”
老汪鼓励我说。
“不是那么简单,要做好充分的心里准备,遇事要学会思考,多请示回报,配合好领导工作。”
处长语重心长的说。
“知道了。你们还没吃饭吧?”
我问。
“还没有,处长刚吩咐完工作。”
老汪说。
“我请你们的客怎么样?”
我请示说。
“又忘纪律了?”
处长冷冷的回了一句。
“还是回去吃吧。等有时间再请。”
老汪也忙跟了一句。
“那好吧,你们忙吧。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我就告辞了。
回到宿舍,我就给裴华打了一个电话,简单的给她说了一下我的事情。
她说在预料之中,同样也警告我了几句。并问我中午没有生气吧?
我说怎么会呢?
她笑了,说:“那是邢燕故意的,目的是看你的反应。答案是勉强合格。”
“考我啊?”
我故作惊讶的说。
哈哈……裴华高兴的笑了起来。
“你们故意出我的洋相,小心我以后怎么惩罚你。”
我说。
“你敢。下步邢燕就要常驻那儿了,还说不定谁惩罚谁呢?”
她说。
“常在这儿干吗?”
我好奇的问。
“对试点改革跟踪采访啊,她可是个内参高手啊,连领导都要敬她三分。小心你点,说不定就奏你一本。”
那口气都带着威胁的味道。
“那是领导的事情,打板子也轮不到我啊,我才不怕呢?”
“好了,我让她给你说。”
“什么?你们在一起啊,坏丫头,我挂了。”
我慌忙挂断了电话。慢了说不定她又怎么样呢?
紧接着处长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让我去她办公室一趟。我马上赶到了那里。
处长一人正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样子。脸上似乎有了倦意。
“你怎么还没回去啊?还没吃饭吧?”
我关切的问。
“不急,事情一多反而不感觉饿了。刚才楠楠打电话,说刘露和她都回家了,正给我做着饭呢。”
“刘露的企业也去会场招人去了,你见了吗?”
我坐到了她的对面问她。
“这个刘露,那天在宾馆她就想挖你,我就预感她会有这个动作。我太了解她了。”
“看来她的生物工程急需人才啊。”
我说。
“这是好事,她认定的这个路子是对的,从这里出去的人对她的作用要比从学校招高才生的价值大得多。说不定她回家就是去给我探讨这个事情。”
“也许是。”
“我们这次学习要求很严格,一周才能回家一次,几乎是封闭学习。楠楠一人在家,我对她有点担心。”
“你放心,我会去照顾她的。”
我急忙说。
“我喊你来就是这个意思,这是我家里的钥匙,平时有时间就过去一趟,省得她一人在家太孤独。”
她说着就把钥匙放在了我的面前。
“不用钥匙了,到时我先给她打个电话,在家时我再去。”
我推了一下钥匙。
“这期间刘露也在北京,她也会经常过去的,有你们俩在,我就放心楠楠了。”
她把钥匙干脆交到了我的手里。
“那你怎么办?”
我晃了下钥匙问。
“这是多出来的一把,回家我把老张的那把给刘露,你们常过去看看。”
“那好吧。我看你也累了,抓紧时间回家吧?”
我催促到。
“是啊,真有点累了,这乍一离开心里还真有点无着无落的。”
她如实的给我说。
“不就是一个月吗?再说工作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吗?”
我劝慰着说。
“工作我并不担心,这可能是多少年没离开过岗位的反应。有什么事多给老汪沟通一下,他会帮你的。”
她关心的嘱咐着我。
“我记住了,你快回家吧,总该饿了吧?”
我又一次的催促着她。
“好吧!我这就走。哎,邢燕要过来蹲一段时间,接待是你们办公室的事,你要配合好她,这个女孩不简单。”
“你也知道啊?刚才裴华也给我说了。中午裴华还喊我陪她吃饭来着。结果让她将了我一军。”
我不好意思的说。
“书记安排裴华时我在场,她和柳之邦的关系你知道,总不能让她姐夫陪她吧?”
说完处长笑了。
处长的一再叮嘱确实让我心里非常的温暖。我送走处长,看着她的背影,那种强烈的感恩心情模糊了我的视线。
第26章
筹备工作组已正式运作起来,各分小组根据方案分工已对口接头。开始还算顺利,但随着程序的进展,各种矛盾也逐渐显现出来。特别是人员安排和帐目清理,常是让小组领导忙的连轴转,办公室也跟着加班加点。几天下来同室的几位同仁也都累得够呛,尤其是复姓司马的那位女同志,年龄稍大,再加上体格也胖,和我们年轻人一比就显得更为疲惫。每到饭后休息时间,她总是抢占沙发多睡上一会。还真佩服江黎书记的工作精神和工作作风,从没见她露出过倦怠,处事果断认真,风火立行。一些棘手问题她总能轻松化解,让人很长见识。不否认这里面她施有权术和手段,但总让你抓不着任何把柄,可见其领导艺术之高。
调配处是新任副组长孙中强的责任田,该处一副处长因这次安排不好,情绪很大,在交接工作中不配合工作和孙中强产生了矛盾,影响很坏,经多方工作未果,惹脑了书记。她到了该处并没对他多做说服解释,只说了两句话就把事情摆平。一是调配处暂时不作为筹备组的接管对象,二是因接管小组工作不力暂停工作,等待通知。好家伙,整个一个解散令啊。这还了得,在如此关系各方神圣命运的生死关头,就因为他的问题影响了同志们的命运,他怎么能负起这个责任啊?他身为机关干部这点常识还是懂的。他马上给书记承认了错误,写出了深刻的检查并确保了工作的连续性。这事本就算完了,没想到书记大人以筹备组的名义撤消了对他的安排,取消实职,下放到基层,在机关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当然后来又做了妥善的安排,这是后话。但当时如不做出果断处理,将会为改革工作造成很大的被动,也会引起一系列的负面效应。正所谓当断不断必有其乱,当断即断消除后患。以后再没遇到类似问题。
事后,我每想起这件事,不得不佩服组织的远见卓识。处长分析的对,让江黎书记挂帅筹备正是发挥她资格老,阅历深的特长,确保改革的稳定。让处长去学习正是为了她今后的提升,减少对她不必要的麻烦,是对她最好的保护。新提副组长(副局长)孙中强就是最好的说明。
办公室的工作经过几天的忙碌已经逐步的理顺了头绪,各项工作颇让领导满意,离开老汪他们几天了,有时还真想他们。这天我忙完了柳之邦主任安排的工作,稍借闲暇就跑了过去。
老汪、小赵、小勤都站了起来,表示欢迎。杨钊副组长也在,因为我们处是他的编收责任田。
“小李怎么来了?想大家了是吗?”
杨钊看同志们都欢迎我,笑了一下问。
“是啊。几天不见,还真有点想啊。”
我看他在有点不好意思了,红着脸说。
“我们也想你啊。”
小勤看着我说。
“忙得怎么样?不比在这里轻松吧?”
老汪笑着说。
“小李表现不错,工作有激情有办法,最近比较辛苦。”
杨钊接过话表扬了我一句。
“辛苦谈不上,都是应该做的。”
我忙谦虚到。
“是啊,这几天同志们都辛苦。工作理顺了就好了,万事开头难吗?”
杨钊对我们大家说。
“还是领导辛苦啊,改革千头万续,哪点想不到都不行啊,我们不过是在领导授意下做点份内工作而已。”
老汪的话里透着对领导们的理解和支持。
小赵还是那张爱笑的面孔,赞成的对老汪点了点头。
“有同志们的理解和支持我们的工作就好做多了。”
杨钊很感慨的说。
“理解,理解。”
小赵终于说了一句话。
“好了,你们忙吧,我回去看看。”
杨钊说着就离开了办公室。
我送他回来说:“亲人们,我想死你们了。”
“哼,人家冯巩都说剩下的话了,你又拾起来了。”
小勤和我开着玩笑。
“是真的想你们。忙时不觉得,闲时在那儿就呆不住了,再说和他们也不熟悉。”
我解释说。
“呵,那不行,不是老哥批评你了,要学会五湖四海,不然怎么行啊。”
老汪一本正经的说。
“是啊,这点你要跟小勤学习。”
小赵也在旁边说,并捎带了小勤。
“好你个小赵,我怎么啦?前天的事我还没揭你呢,你说给你打电话的那个女的是谁?老实交待。”
小勤反问小赵说。
“都是正常业务关系,我能有什么啊?不然我孩子都要上大学了。”
小赵辩驳着。
“小李一来又热闹了,这几天还真有点沉默。不过小赵,我也正想问你呢?这几天看你好似有点事啊?不会是家里有什么事吧。”
老汪很关心的说。
“不是。要说什么事我还真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们。”
小赵虽然是笑着说,但听话音里确实在酝酿着一件大事。
“什么事啊?”
我关心的问。
“没事,等想好了再告诉你们。”
小赵说着离开办公桌,打开档案橱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我们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也没再往下问。我看了看时间就主动的离开了,小勤把我送了出来,悄悄的问了一句“给处长联系了没有?”
我愣了楞说没有,她说:“你没给她说那天那个事吗?”
“哦,说了。她没怎么理会。”
我轻描淡写的说。
“那看来是传言。好了,不提了。有空多来玩。”
笑了笑就转身去了厕所方向。
她一提处长,我心里想起了楠楠,这几天只顾忙了,还真把处长交待的任务给忘了。要说也没忘,只是加班到很晚的时候想起她,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借了个没人的地方给楠楠打了个电话。可是没人接,我想着可能是跟着刘露去玩了,还是下班去看看吧。
我走到办公室,正好江黎书记也在,她正通知我们说今天准时下班,再忙晚上也不加班了。司马高兴的喊书记万岁。大家都很高兴,我更高兴,因为不用请假了。
书记把我喊到了她的办公室,肯定了我这几天来的工作,并把下步转入基层情况简要的说了说,让我明天随她们下基层看看。重点给我交代了一个任务,全程陪同刑燕,做到形影不离。
我疑惑的问:“她是否随队下去啊?”
“是啊,她这几天没来,不知去哪儿了?刚才我给她通了个电话,告诉了她下去的事情,她答应一同下去,毕竟是客人啊,我们没理由不照顾好她。”
她意味深长的说。
“柳主任也去吗?”
我问。
“他不去,家里这些事够他忙的了。我考虑到只有你陪她比较合适。”
她看了看我,虽没直说,我也似乎领悟到了她的意图。
从书记室出来,已到了下班时间。我又往处长家打了个电话,终于有人接了。
“是楠楠吗?我是叔叔。”
“叔叔,我是楠楠。你还能想起我啊。”
语气中带着埋怨。
“是叔叔不好,这几天太忙了。我马上去你家,欢迎吗?”
“好吧。”
说完就挂了。看来楠楠是生我的气了。
我急忙赶了过去,楠楠给我开了门,她并没有我想象的惊喜,而是满脸的不高兴。
“怎么了楠楠?”
我问。
“没怎么。累了。”
她冷冷的说。转身去了房间。
我一看刘露也在,她正在做着瑜珈。看见我进来,急忙收住脚说:“向成来了,还没吃饭吧?我马上去做。”
焉然一付主人的样子。
“还没呢,我过来看看楠楠。北碚呢?”
我问。
“下午回广州了,我和楠楠刚送他回来。”
刘露说。
“怎么没给我说一声啊?我也去送送他。”
我埋怨到。
“他快开学了,我也没时间管他,正好有公司人员要回广州,我就让他跟走了。”
她解释说。
“很抱歉,我也没好好的陪他玩玩,原准备在他回广州前给他买个武器模型呢。”
我不好意思的说。
“还买什么的?她都有,再说你也忙。他还让我给你带话呢,说让你有时间去广州,好好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她笑着说。
“哈哈,小家伙还真有意思。我很喜欢他,有时间一定去。”
我说着笑了笑。
“你先坐会,我去洗个澡,马上做饭。”
她从脖子上解下毛巾,一边擦着脸一边说着。
“楠楠怎么啦?我看她有点不高兴啊。”
我问。
她走到我跟前,用一只手做了个掩映,悄声的说:“想她妈妈。”
她身上的一股温馨气息悄然而至。颇另人心爽。
我走到楠楠房间,她正抱着毛毛熊在那里看书。见我进来并没露出往日的热情,也只是礼貌的坐了起来,又把目光收回到她翻开的书页上。他好象把我当成了即熟悉不用理会,又陌生不需理会的人。我尴尬的站在旁边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问候语言,若此时退出又觉不妥 ,索兴就坐到了她的身旁。她也并没有躲闪我,把书放在了毛毛熊身上,轻轻的翻了一页,继续的看着。
“想妈妈了?”
我悄悄的问。
没有回答,又是一页的翻书声。我心里有点慌了,难道她知道我和处长的事情了?如果那样可真是糟糕透了。反念一想,不会啊?那晚她不在家啊。也没留下另她疑点的东西啊?难道是她生我的气了?不欢迎我了?也没有理由啊?她看着书,我在她旁边沉默着,梳理着思路,排除着疑点。心里稍微得到点平静,但她那回避我的神态仍让我不得其解。
“怎么啦,楠楠?”
我又悄声的问了一句。
“没怎么。”
她声音很低的回答。
“那怎么不理叔叔了?是不是嫌叔叔不来看你了?”
我扭头看着她,仍是小声的问着。
“没有。心里不高兴。”
她声音虽低 ,但语速快了许多 。似乎排解着不愉快,眼睛一直没离开书本。
“谁得罪我们楠楠了吗?还是小北碚一走心里有点松啊?”
我试探性的问着。
“没有。都没有。”
她明显的反应有点烦躁了。
我知趣的停止了问话,但心又不甘,就用手理了理她的头发,她并没有反感我的动作。停了一会,我还是沉不住气了。又问:“那是为什么啊?”
“她们都忙,我快成孤儿了。”
她声音大了一点,并含糊着哭音。
我心一惊,忙问:“怎么那样说呢?爸妈、还有你叔叔、你干妈都很疼爱你啊。”
“还疼爱呢?我两天就吃了两包干方便面,喝了点牛奶,谁管我了?”
她把书一扔,把头陷于毛毛熊身上。身子随之就颤动起来。她哭了,心里有很多的委屈。我忙拍了拍她,她转身就趴在了我的身上大哭起来,边哭边说,委屈的让我心痛。
原来,处长学习走后的两天她一直跟着刘露,后来刘露一忙就把她和北碚送回了家。开始还好 ,后来两人闹了点小矛盾,北碚就回办事处了。楠楠赌气没去,自己就关在了家里。独处的她此时感觉到了孤独,给妈妈打电话关机,也没能给爸爸联系上,给刘露打了两次电话都是忙音。她心里有被抛弃的感觉,饭没怎么吃,觉没怎么睡,嫌我们都不去看她了,也曾难过的哭过两次。只到北碚要走,刘露下午才喊她一起吃了点饭 。她伤心的是我们全都把她忘了。她哭着说着,我的心也酸了。
这时刘露听到楠楠的哭声慌张着跑了过来。看我正抱着楠楠,忙上前拍着她说:“怎么啦楠楠?”
我给她使着眼色,示意她暂不要打断她,让她好好的哭出来就好了。刘露疑惑的看看我又看看楠楠,还是忍不住的问:“她怎么了?”
“这两天在家感觉孤独了,我们都不在,她一人在家过的很伤心,觉得我们把她忘了。”
我告诉她说。
“这丫头。我下午来时看她不高兴。她说是想妈妈了。”
刘露说。
“我们都没问她的事,当然人家想妈妈了。”
我故意的说。目的想哄哄她。
“咳!都怨我。好了楠楠,怨干妈没照顾好楠楠。”
刘露对楠楠道着歉。
“也不是,就觉得心里堵得上。好象世界上就剩我一个人似的。”
楠楠委屈着解释说。
“也愿叔叔太粗心,今后再也不敢了。”
我也在给楠楠道着歉。
刘露这时坐到了床上,一手把楠楠揽了过来。她那雪白的大腿全部都暴露在外面,她不好意思的用浴衣遮掩了一下。
原来刘露刚洗完澡,听到楠楠的哭声,认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忙穿了件浴衣就跑出来了,根本没顾得上我这个大男人也在身边。此时她感觉到有点狼狈,脸上也浮现出羞色。我在旁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颇觉有点尴尬。忙拿了条毛巾递给刘露,让她给楠楠擦拭一下眼泪。她边擦边慢慢的劝慰着楠楠,我稍停了一会就走了出来。
一会楠楠不再哭了,我也听到刘露在喊我的名子,我进了屋。
“你陪楠楠说话,我去做饭,今天让楠楠好好的大吃一顿,补补我们俩的过失。”
她对我说。
“好吧。我也想品尝一下你的手艺。”
我玩笑了一句。
楠楠去卫生间梳洗了一下 ,出来后精神好了许多 ,但也表现出一点不好意思,看我只是笑了笑 。我明白此时不能够续接原来的话题了,更不能开她的玩笑,只能找点其它话题。说什么呢?当你漫无目的神聊的时候,话题能一个接一个,层出不穷。当你刻意搜索话题的时侯,反而感觉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无声胜有声,沉默一会儿也未必不是个好办法。我顺手拿了一本书,漫不经心的看着。
楠楠似乎渴了,出去拿了两听饮料,递给我一听。
“谢谢楠楠,还是楠楠好,别说,还真有点渴了。”
我顺茬哄她说。
她笑了笑,又露出了一点调皮的神态。还是小孩子,什么事哭过就完。她把毛毛熊又从新抱了起来,打开饮料,又翻开了那本《风过耳》“你先看着书,我去帮厨,一会咱们吃饭好不好?”
我对楠楠说。
“嗯。”
她点了点头。
刘露已换回了一身便装,在厨房里忙着。看见我过来就悄声问:“楠楠没事了?”
“没事了,正在看书。”
我说。
“咳。都怪我粗心也是没办法。这两天光忙着谈判了,连她和小北碚我都没怎么顾得管。”
她很惭愧的样子。
“我也是啊,进了筹备组就没闲着,常是加班到深夜。”
我也解释说。
“怎么样,还顺利吧?”
她边忙边问。
“还算顺利,一切都有领导的,我们不过是出苦力的。”
我自嘲着说。
“没有苦上苦哪得甜上甜?什么事都要由小到大,慢慢来。”
她开导我说。
“是啊。有小不愁大,没有期望啥。”
我响应着她说。
“贫嘴。”
她笑骂了我一句。
哈哈……我笑了。”
看能让我帮你做点什么?”
“我看家里也没什么菜了,今天就简单吃点吧。没什么让你可做的,先休息一会吧。”
她说着做了一个让给我出去休息的表示。
“要不我去超市买一点?”
我给她商量到。
“不用了,明天我顺路带回来,今天就简单点吧。”
她说。
我走出厨房,听到了电话玲声。我接了过来,是处长打来的。
“是小弟啊。什么时间过去的?”
“我刚来,刘露姐正做饭呢。”
我说。
“刘露也去了。这几天别提了,真是全封闭学习了,别说手机了,连房间电话都给撤了。总想给你们打个电话,也没办法。楠楠怎么样?没有淘气吧?”
这时楠楠听到她妈来电话,也从房间里急忙跑了出来 ,还一边用手在嘴边做着手势,意思不要把刚才的事告诉她妈妈。
“她挺乖,都大姑娘了,还能淘气啊。让楠楠给你说话。”
我故意轻松的说着。
“妈妈。什么时间能学完啊?这星期回来吗?”
楠楠接过电话问。
处长在那边给她说着,楠楠边听还边重复着。我听到处长说元宵节能放假两天,楠楠高兴的不得了。看来是真想她妈妈了。
第27章
吃完晚饭,楠楠心情好了许多,主动帮助刘露收拾残局。我乐得悠闲,打开了电视。刘露给我沏了一杯龙井端到我面前,很让我宠幸。
她对我说:“ 你们看电视,我有一个文案需要整理一下。”
我一楞,说:“这事也需老总亲为啊?”
她说:“之前他们搞了几个,都不怎么到位,尤其在诉求上还需再行加工。”
“ 那好吧,你快去忙吧。”
我笑了笑说。
刘露去了书房,我喊楠楠过来陪我看电视。
“ 有什么好看的啊,天天一个套路,台台重复播出,个个面孔熟悉,连连反反复复。”
楠楠走到我身边,象背诵似的说。
“ 呵,不简单啊。”
我夸赞她说。
“ 嘻嘻。不错吧?”
她笑着说,露出那讨人喜欢的娇模样。
“ 那我们就不看电视了,你说我们做什么?”
我问她。
“ 那你下午怎么说来着?”
她头歪着说。
“ 下午?就是你淘气的时候吗?”
我一时想不起来了,试探性的问。
“ 守着我干妈说的话。”
她提示我说。
“ 以后好好的陪你啊。”
我想起来了。
“ 那怎么个好好的陪我啊?”
她调皮的问。
“ 一有时间就过来陪你,好不好?”
我说。
“ 那——那位呢?”
她故意拉长声调说。
“ 那——那是哪位啊?”
我学着她的语调问。
“ 就是那天晚上给你打电话的那位啊。”
她眼睛看着我说。
“ 哦。你是说裴华啊。不陪她了,陪我们楠楠。”
我恍然大悟。
“ 我才不信呢。你都对她迷恋的把我忘了,还说呢?”
她虽对我做出了徉装生气的样子,但我明显得感觉到她真的在生我的气,只是没有直露罢了。
“ 我和她是同事加朋友,还没有到恋爱的地步。”
我这样劝慰着她,其实已是明显的对她的欺骗,但也是在欺骗我自己。如果是定性的话,不过是善意而已。
“ 她漂亮吗?”
她问。
“ 还算得上漂亮,是位不错的姑娘。”
我如实的说。
“ 你会爱上她吗?”
她看着我。
我笑了,真不知怎么样回答她。她也对我笑了笑,随即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避开我的眼光说:“ 好了好了,不为难你了,你的心思我知道。”
说完一种玩世不恭的样子,仰望天花板,从我的右边扶着我的肩膀走到了我的左边。真是一个鬼精灵,她巧妙的施展着她的松紧套路。
“ 叔叔,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她扶着我的肩膀,把头低下来,附在我的耳边说。
“ 好啊。什么故事啊?”
我有点好奇。
“ 一个外国商人在匈牙利做生意,他领着他的儿子游遍了整个匈牙利,他的儿子惊羡凶牙利的美丽富饶,更是对巴拉顿湖,多瑙河湾,马特劳山迷恋不已。
后来发生了战争,他们的国家侵略了匈牙利,而进驻匈牙利的主官就是这位商人的儿子。这位商人就问他儿子,为什么会侵犯匈牙利?他说是为了利益。商人又问你为什么要亲做主官呢?他说是因为她的美丽,他想据为己有,这是他的梦。
“ 接着是沉默。
“ 讲完了?”
我问。
“ 嗯。怎么样?听到有何想法?”
她问,声音很低。
我明白了,这丫头转着弯的考我。”
不错,有情节,还蕴涵着哲理。”
我说。
“ 说来听听?”
她从我身后调皮的用手托起了我的下巴。
“ 这个故事说出了美丽的东西总能让人萌动私欲,产生垂涎。没能力据为己有的时候不忘欣赏,有能力的时候就不忘占有了。对吗?”
我站了起来,单腿跪在沙发上,扶着沙发后背和她对望着。
“ 有点意思,但不全对。”
她卖着关子转身离开我,迈着方步向卧室走去。
她的两手还故意的倒插在后面,悠闲自得。那样子把我气笑了,我急忙追了过去。
“ 你说是怎样?”
她坐到了她的书桌前,面对着我说:“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生就是欲望,而美丽就是激荡欲望的根源。”
“ 那利益呢?”
我反问。真是不敢小视这丫头了。
“ 利益就是占有啊,欲望永没止境,将毕其一生。”
她说着,一点没有了她年龄的影子。更准确的说,她让你忘掉了她的年龄,感觉你是在和一个很有思想的女人对话。
“ 怎么着?楞什么啊?我说的不对吗?”
她来了连续的发问。
“ 真服你了,小小年龄悟得比大人还透彻。”
“ 这有什么啊?大惊小怪的。好了,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她不依不饶的继续发问。
“ 还能怎么想,顺其自然,缘到随缘。”
我笑着说。
“ 遮遮掩掩的。恋了就恋了,干吗不说实话啊?”
她绕了个大弯,又切入了主题。
“ 坏丫头,你在给叔叔设套啊?”
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 哼。我还给你设套呢?是你在哄骗我。你不给我说我也知道,就是想让你亲口告诉我。”
她小嘴一噘,做出生气的样子。又接着说:“其实我给你说实话吧,刚才我就是生你的气,几天都不理我,楠楠就那么不值得你想吗?”
我一听验证了我当初的感觉。忙说:“我知道楠楠在生叔叔的气,可叔叔这几天确实是在忙于改革。也没和你裴华阿姨在一起。叔叔怎么会忘了我们楠楠呢?就是没时间过来。”
“我知道。可楠楠想叔叔,感觉你在有意回避我,难道我不漂亮吗?
“ 她看着我,目光里闪着期待。
我有点害怕了,她的那个故事也明白的告诉了我。我不敢再看她的眼睛了,故意清了清嗓子对她说:“楠楠,你的美丽,漂亮,可爱那是供叔叔来欣赏和疼爱的,因为这里面隔着另一层情愫,是你我都不能逾越的。只有象你裴华阿姨才是我欣赏进而拥有的对象。欲望也不能没有理性。”
“ 虚伪。”
她刚才的炽热目光消失了,但两个字恰恰刺中了我的要害,我无言以对。
我拿起了毛毛熊,理了理皮毛,递给她想哄缓一下气氛。她接过来重重的摔到了我的身上,既是一种撒娇,也是一种发泄,更是一种惩罚。
我站在了她身后,想爱抚她一下,结果她对我使了个性子,让我讨了个没趣。
当我正面临尴尬时,她突然转过身来抱住了我。
“ 楠楠,都是叔叔不好。”
我也抱着她慢慢的说着。她没有吱声,紧跟着就是雨点般的拳头,眼里含着潮湿的怨恨。不。是潮湿的情怨。
我很想让她多打几下,可还是顾忌书房的刘露,怕她万一看到产生误会。我抓住了她的拳头,捂在了我的手心里。并故意开了句玩笑说:“俗话说拳型如心,刚才已另你很生气了,现在不能再伤了你的心啊。”
楠楠被我气笑了。就在这时,裴华给我打来了电话,真是一个不恰当的时机和地方。我急忙走了出去,进了卫生间接了这个电话。
“ 你在哪里啊?”
听到裴华在电话里的声音不对,我忙说:“ 我在外面,有事吗?”
“ 我要见你,你现在能回去吗?”
裴华露出了要哭的声音。
“ 怎么回事啊?你在哪里啊?”
我焦急的问着。
“ 我在家里,我要见你,现在。”
一种不容商量的语气。
“ 到底怎么啦?快告诉我啊。”
我追问着。
“ 你啰唆什么啊,能不能见你啊?”
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发起了脾气。从没有见过裴华这样对我说过话,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让她伤心的事,我心里骤然紧张起来,忙说:“好好,我马上回宿舍,你路上要注意安全。”
我感觉还没说完,那边电话就挂了。我忙走出卫生间,看到楠楠在客厅里等我,看着我紧张的神态,一脸疑惑的问我:“怎么啦?谁的电话?”
“ 裴华可能出事了,她焦急的让我回去。”
我如实的对她说。
“ 哦,你去吧。”
她表现的出奇的平静。
我走进书房,看到刘露正专心致志的在手提上敲打着,没等她抬头,我直接对她说:“ 刘露姐,你今晚陪楠楠吧,我有事要回去了。”
她抬起头来,似乎还没从她的思路中回过神来,看了我一会,说:“ 怎么走这么早啊?我还想有事情问你呢?”
“不行了,我的朋友有急事找我,让我马上回去。”
我解释说。
“ 那好吧,我们有时间再说。”
她站了起来。
“ 你忙吧,不要出来了,我走了。”
我说着就转身走了出来。
“ 不要慌,注意安全。”
我身后传来刘露的声音,或许是因为她看到了我焦急的神态。
我没有看到楠楠,关上门就一路跑下楼来。
裴华已在我的宿舍门前等我了,灯光下,她的脸色苍白,看不到一点的血色。
看眼睛肯定是刚刚哭过,看我一路汗水的赶来,她又露出想哭的样子,我忙把她抱住。没曾想这一抱好象是让她的委屈找到了发泄的地方,她趴在我的肩膀上放声大哭。
“ 怎么啦?在走廊上不要哭,我们快进屋。”
我说着打开了房门。
她已瘫软在我的身上,我把她抱进了房间,放在了床上,她好无顾忌的嚎淘大哭,搞的我心里也替她难过起来,无语的看着她伤心的样子,不免让我的心也潮湿起来。
“ 裴华,怎么啦,告诉我好吗?”
我附在她耳边问着。
她没有理会我的问话,仍是在哭着,只是哭声小了很多。但接下来伴随她哭声的是委屈的颤抖,身体抖的厉害,我疼爱的把她揽在了怀里,眼泪也掉在了她的脸上。
“ 到底出了什么事啊?快告诉我好吗?”
我又问了一句。
“ 没事,我心里憋得慌,就是想哭。”
她断断续续的说。
“ 不要骗我了,你都哭成这样了,还没事啊?”
我给她擦着眼泪。
她紧紧的把我抱住了,几近有点疯狂。”
你要了我吧,我全都给你。”
我明白了,一定发生了让她受到强烈刺激的事情。不然的话,一向文静涵养娴淑的她绝不会是这个样子。刚才的豪淘大哭已不足以让她排解胸中的憋闷,她要更加激情的宣泄那压抑的情绪。
“ 你不要这样啊,不要折磨自己。”
我说着就想把她推开。
“ 你不喜欢我吗?为什么不要我啊?”
那语气有点歇斯底里。说完又趴在我怀里痛哭失声。
我抱着她,心里想着她会遇到什么事情呢?猜疑一件,排除一件。我也知道是猜不出答案的,但那种担心和关心是不容我不想的。心乱如麻,焦急难耐。裴华在我怀里的哭声渐渐弱了,一脸的倦容和疲态很让我心疼,再焦急也不忍心戳她伤口了,只想让她静静的休息一下,哪怕是静静的睡上一觉。
我轻轻的把她放在了床上,起身给她热了块毛巾,擦了擦她的眼泪后敷在了她的额头上。她似乎是哭累了,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我让她喝水她都懒得点头或摇头,只是胸脯还剧烈的起伏。看着她那略显憔悴的样子,我内心爱怜交集,忍不住亲了她一下。刚才那个要死活给我的她,此时丝毫没有一点反应。
我默默的看着她,只到听到她平缓的呼吸。
她睡着了,我拿掉她额头上的毛巾,悄悄关上门,去了洗刷间。也可能是累了,我感觉头有点晕,我用凉水冰了一把脸,稍稍清醒了些。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想着楠楠对我的误解,又想着裴华刚才的一幕,心绪一直难以平静。我在走廊里徘徊了一会,等我再次走进房间时,裴华已醒了。看到我,略显出一点不好意思,转瞬又望向了天花板,目光呆滞,肯定还想着那另她难过的事情。我重新给她到了一杯热茶,她没再推辞,起身靠在了床头上,接过茶杯慢慢的呡了一口。
我也坐到了床上,不失时机的轻轻问了一句“ 今天到底是怎么啦?”
她没有看我,两眼微微的闭着,自言自语似的说出了三个字“ 丢人啊!”
“什么事啊?”
我急着问,但是声音还是有意的压底了。
“ 我说不出来。但愿我是在做梦。”
她说完,又长叹了一声。
“ 给我说说,说出来心情或许好受点。”
我劝着她。
她好象是没听到我的问话,静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反应。我内心既焦急又紧张,因为我怕在她身上发生让我不愿看到的事情。最后,她还是告诉了我。
今天下午。她感觉有点感冒头疼,就请了假去医护室拿了点药回家了。也想着收拾一下家务,因为这两天她妈妈去她姨妈那儿了,考虑到身体不好,也让保姆一并陪着去了。当她走到家时,看到沙发上放着一件女人外套,她以为是妈妈回来了,急忙跑向二楼。等她推开妈妈的卧室时,看到了她爸爸和一个女人赤身裸体的性爱的一幕。她当场惊呆了,说不上是羞愧还是气愤。她爸爸对她的突然出现惊吓的跌下床来。那女人毫没回避,反而放肆的发出了YD的笑声。她跑进了自己的卧室,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这就是她从小最崇敬的爸爸,这就是她心中最伟岸的父亲,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出小丑般的情景剧。最让她接受不了的是那女人不知羞耻的笑声,更可恨她爸爸把她拉到了她妈妈的床上。一出mop。comL丑剧把她心中的父亲形象,把她自认为恩爱的父母,把她对家庭温馨美好的感觉都击了个粉碎,她突然感觉自己被这个家庭远远的抛弃了,她受到了最不能接受的蒙骗伤害。她越想越气愤,越想越伤心,最后想到了逃避。给我打了电话。
她说着又有点泣不成声,我再一次的把她揽在了怀里,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庆幸不是我担心的事情。
“ 不要难过了,这事要想开,现在的老板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更何况你爸有那么大的产业。”
我故作姿态的劝说着。
“ 你这是什么混蛋逻辑啊?产业大就该……”
她把后半句咽了回去,又掩面哭了起来。
“ 裴华,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这种现象。”
我忙解释说。
“ 那我不管,可为什么就发生在我的家里啊,我受不了啊。呜……呜……”
她伤心的哭着。
我也无语了。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就生气的拽在了一边。
“ 你接啊?”
我催促她。
她没有理会,接着是一遍一遍的响起,我忍不住的拿起来看了一下,估计是她父亲打来的,因为在这个时候也只有她父亲有那么焦急的心情。再说了,手机号是1390打头的,这是我们国家的手机业务的头批发号,是富人的专利。
“ 可能是你爸爸吧?他老人家会很焦急的,也会讨愧的,还是接吧?”
我劝她说。
“ 不接,今天我就住这儿了。那个家在我妈妈回来之前我是不回去了。”
她语气强硬,话里透着一种对她爸的憎恨。
“ 那怎么行啊?你爸气不疯也会想疯的。”
因为我知道她们父女的感情,也就是因为太好了,才让裴华一时转不过来,感觉受到了最沉重的打击和伤害。
我此时也两难了,如果裴华不回去,她父亲真会急疯的。再说就目前我俩的关系,她也绝对不能住在我这儿的,就是什么事不发生也会招惹闲话的。如果让她回去,就目前她的状态,是绝对不可能的。怎么办?我想到了刑燕。她是在这个时候陪伴裴华的最佳人选。但不知裴华是否愿意让她知道,这是她的家丑啊。
也只有慢慢的试探一下了。
“还是和你爸爸打个电话吧?就是你不回去,也要让他知道你的平安啊。不然的话,你们都不会平静的。真不行你就给他说你和刑燕在一起呢,那样他也不会急着让你回家了,正好你们都能静下心来好好的考虑一下将要面对的问题。”
我谨慎的看着她的脸色说。
她可能觉得我说的在理,虽没急着回答,但我看出了她在犹豫。恰在这时,她父亲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拿起来递给她。她免强的接了过来,没说两句就挂了。但必竟达到了目的,我也就放心了。
接下来的问题是我们这一夜将如何度过?如果睡在一起难免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也就成了称人之危的小人。就是裴华愿意,也说不定事后她怎么想我。如果不睡在一起,我又没有多余的被褥,说实话,北京的天气还很冷,这一夜真是吃不消。看她现在的状态,还没有完全解脱出来,没有表露出离开的意思。我也真舍不得她此时离开,因为我感觉我俩的心已经很近了,她的痛苦声声都疼在我的心里。我拉了一下被子,给她盖上了。并对她说“睡一会吧,我看着你,过后心情或许会好些。”
“ 现在几点了?”
她问我。
“10 点了。你这样躺着不行,盖上被子暖和点。”
我对她说。
“ 你给刑燕打个电话,就说我喝醉了不能回家,今晚住她那儿。”
她声音很小,好象是刚才已哭尽了她所有的力气,但她已恢复了理智。
“ 不知她睡了没有,我试试吧?”
我说着就拨打着刑燕的电话。
“ 她这个夜猫子,12点前是不会睡觉的。”
她说。
果真让她说对了,刑燕正在宿舍写着材料,她听我一说,就急着催促我把她送过去。
我对裴华说:“ 你怎么给刑燕说啊?”
“ 就说我喝醉了,什么也不要说。”
她交待我说。
“ 可你没喝酒啊?怎么装得像啊?”
我说。
“ 那不会喝点吗?我也有点饿了。”
她还是无力的说。
这时我才想起她没有吃饭了,刚才被她搞的整个人都晕了。”
那好,咱们出去吃碗面。”
我说。
等我搀扶着她到了面馆,还好,人家还没有打佯。我忙给她要了碗牛肉拉面,又要了小瓶装红星二锅头。没想到她空腹就喝了一口,她想把自己麻醉了,我急忙给她夺了过来,并很威严的训斥了她一顿,她到是很乖的听着,但就是没松开她手里的酒瓶。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生怕她再突然来上一口,到时侯那可就真的醉了,说不定再干出什么傻事。她现在的心情我太了解了。
到了刑燕那儿,裴华什么话也没说就躺到了她的床上。刑燕问她和谁喝酒了?
平时她不会喝那么多的,她总把自己把握的很好。我说我也不知道,她也没告诉我,可能是她的同事吧?刑燕看我有点吱唔,也没再追问,忙给她冲了一杯牛奶。
从她那心疼的样子看得出她俩的感情。我稍有点喘气的机会,看了看刑燕的房子。
里外套间,独立的写字房,收拾的清爽雅致。
“ 让她睡会吧,你晚上注意让她喝水。时间不早了,我也就不停了。”
我对刑燕说着就想告辞。
“ 那怎么行,她要是吐了怎么办?我一人招呼不了,你还是等一会吧。”
她说我心里笑了,看来裴华的演技还行,这回真把她懵住了。
第28章
刑燕没有把我当外人。因为她知道我们来,却没有再换衣服,还是那身独处时的贴身衣裤,乳房高耸,魅力肆射。她给我冲了一杯速溶咖啡,笑着端到了我的面前,没有了往日对我的刻薄的表情。房间温度很高,不一会我身上就有了潮湿的感觉,脸上也有了汗意。
“快把外套脱了吧,你不热啊?”
她笑着对我说。
“呵呵,我没想停大会。”
我说着就脱了外套,她主动的给我接了过来,挂到了她的衣架上。
“房间温度比我那儿高多了。”
我没话找话似的说了句。
“这就是公寓房与办公楼的区别。”
她边挂衣服边回答了我一句。我看着她那秀美的背影,又想到了和处长的初夜,心情顿时有一丝的骚动。
“明天谁陪江书记下去啊?”
她转过身来问我。
我马上回过神来,说:“我去,但其他人就不知道了,她下午通知的我。不是你也去吗?”
“本来我不该和你们掺和的,她挺热心的邀请,我也就乐意奉陪一次了。”
她坐到了她的书桌前看着我说。
“不是你要求去基层看看吗?”
我疑惑的问。
“呵呵,我哪有那么大的特权啊?还让书记陪着。再说了,我们的工作性质也不允许啊。”
她露出难以琢磨的表情。
“你可是她很看重的人物啊。”
我开了句玩笑。
“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到啊?她的长者气派到是让我有点敬怵啊。”
她玩味着摇了摇头。
“我说的是真的,她明天让我专职陪同你。可见对你的重视啊。”
我故作严肃的对她说。
“那好啊。有你陪同也是我的幸事啊。”
她笑了笑,接着又用商量的口气问了我一句“那咱明天脱离队伍怎么样?”
“那可不敢,你想让我挨批啊。再说了,明天肯定不是一个地方,到时怎么解决交通啊?”
我解释说。
“好了,为了你的进步也不让你犯错误了。不然的话,她还不把我吃了啊!”
她说着,对着裴华哝了哝嘴。
我笑了,看了看裴华。她确实是累了,还是刚才躺在床上的样子,正香甜的睡着。
“她可能没事了,睡上一觉就好了。我看你也很忙,我还是先回去吧?”
主要是我不想再聊单位的事情,怕把握不好再说错什么话。
“那也得把咖啡喝完啊。”
她指了指杯子。
我端起杯子一饮而进,喝完夸了一句“真香!”
“下次来给你尝点真正的咖啡,那才叫香呢!”
她说。
我起身从衣架上拿下外套,转脸看到墙上一幅军官照,“这是哪位啊?”
“我哥。”
“情哥?”
“亲哥。”
“真帅!”
“当然。”
我俩说着,她也披上了外套,准备送我。
“外面太凉,你就不要送了。”
我说。
“第一次来,不送有点欠礼貌吧?”
她玩笑着说。
“哪有那么多的讲究啊,你照顾好裴华就行啊。”
我说着,就穿好了外套。
“怎么?不放心?那你来照顾她啊。”
她露出了调皮样。
“一张床你让我睡哪儿啊?”
我故意问。
“美的你,照顾人还能睡觉啊。就在床头上坐着。”
说完她笑了。
“哈哈……好了,我把门给你带上,你就不要出来了。”
我说着走出了套间。
“那好吧,明天见。”
“明天见。”
我们一行十几人在江黎书记的率领下乘坐一辆中巴准时出发。我是服务角色,自然坐在最前的副坐上,刑燕被书记叫到身边,两人有说有笑,很是亲热。上午看了两个地方,反应尚可。中午停留在昌平,准备了两小时的吃饭和午休时间。书记对昌平基层点的问题似乎很感兴趣,又亲自过问了情况,并一再向裴华暗示着什么。我在旁边听着都有点坐不住了,这分明是在向处长开炮了。
午餐后,大家都各自回房间休息了。我有意去了裴华的房间,想问一下她上午的感受,没想到刑燕并不在房内。我正想转身离开,这时江黎书记反而走了进来。
“怎么?你没去休息啊?”
她主动问了我一句。
“没有,使命在肩,不敢懈怠啊!”
我开了句玩笑,也只有在私下里能这样做。
“刑燕呢?”
书记笑了笑,然后问。
“我也刚进来,看她没在屋,正准备找她。”
我一脸疑惑的回答到。
“这丫头,精力真好,没见她休息过。坐下来等会吧。”
她说着坐了下来。
“您不休息吗?要不我出去找找她?”
我请示到。
“我看你是忙糊涂了,上哪儿去找?打个电话不就完了。”
她怪罪的看了我一眼。
“哈哈,说实话,我还真没她的手机号。”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就这一点,说明你处理问题还欠周到。以后还要多跟柳主任学着点。”
她说着告诉了我刑燕的电话。
“那是、那是。”
我不好意思的承认着错误,赶忙拨通了刑燕的电话。告诉她书记有要事找她,让她快点赶回来。
不一会,刑燕到了。我想回避,书记却把我喊住了,我只好也坐在了一边。
书记拍了拍床,让刑燕坐到她身边,然后看着她说:“燕子啊,今天跟阿姨出来没觉得不习惯吧?”
我这是第一次听到书记这样称呼刑燕,一句燕子,既拉近了她们的距离,又体现出长者的喜爱,还说明她们没有上下级的工作关系,恰到好处。不知刑燕听了受不受用,但我感觉到了书记的良苦用心。
“很好啊,跟着阿姨不用跑腿,不用受罪,还有人管饭,挺美的差使。”
刑燕回答的很玩皮,也很策略。
“鬼丫头,我是说没有对你的工作形成妨碍吧?”
书记虽然笑着,但直逼主体。
“那怎么说的,跟着阿姨出来省了很多的麻烦,有些问题若不是你在,他们还不一定配合呢?说起来应该谢你才对啊。”
刑燕很机敏的回答说。
“那就好,你们的任务就是客观的了解改革动的情况和动向,我带你来就是想让你了解更全面些,不要因为我的主观愿望让你产生不客观的影响。你这样一说我也就放心了,说明我老太太还没对你施压。哈哈,好了,转了一上午我也有点累了,回去休息一会,就不打扰你们了。”
书记说着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又回头说:“你们也休息会吧,小李看暖瓶有开水没有?替我照顾好燕子。”
“谢谢阿姨!”
刑燕站起来把书记送出门外。我又一次领会到了书记的领导艺术,也多少悟到了一点证至的味道。
刑燕回来对我做了个鬼脸,然后笑了。我故作没反应她的内容,岔开话题问到“裴华昨晚休息的好吗?”
“还行吧,不过她后来醒了就没怎么睡着。我困的要命,她也不让我管她。早上到是享受了她的早餐。”
她不在意的说。
“那就好。没出什么事就好。”
我忙说。
“在我那儿能出什么事啊?”
她反感性的说了句。
“她不是喝醉了吗?我担心她再难受。”
我搪塞性的解释了句。知道了裴华没事,心里也安稳了好多。也只有时间能疗她的内伤了,我这样想着。
“中午你不要睡了,跟着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她突然说。
“去哪儿?”
我回过头来,问了句。
“上午我感觉那个主任想的和说的有点不一样,是不是守着书记不敢讲啊?我想再找找他。”
她解释说。
“有那个必要吗?你也不会问出什么的。再说了,时间也不允许啊?”
我说。
“我只证实一个问题,就是说他说没说真话。”
她很认真的说。
哈哈……我笑了。一个另很多人敬畏的记者怎么说出如此幼稚的话来,想法竟和孩童差不多。
“你笑什么?”
她问。
“你不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吗?”
我反问。
“只要你跟我去,我就有办法。”
她使用了激将法。
我也怀揣着好奇,就答应了她。
我们到了办公楼下,她告诉我让我在楼下等,她自己独自去二楼主任办公室,让我十分种后再跟进去。我问为什么?她说你别问了,一会就知道了。
这丫头不是在害我吗?这么冷的天,把我晾在了外面。我看了一下时间,转身走到了对面平房一个开着门的房间。房内无人,但摆设很讲究,我急忙退了出来。正好看到刑燕敲开了主任的办公室,主任笑着把她迎了进去。我有点沉不住气,也不甘心在下面等着,就慢慢的走上了二楼。刚出楼梯口,就听到了主任对刑燕的不友好的声音。
“刑记者,请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不欢迎靠断章取义做文章的人。”
“你如若认为是我曲解的话,请你再说明一下好吗?”
这是刑燕的声音,但不知道她们谈的哪方面的内容。
“我只做好我份内的工作,没有义务给你多做解释。”
主任的声音又高了些。
“难道书记把我喊来到你这儿不是为了工作吗?”
刑燕在反问他。
“上午该说的都说了,我已做好了我的工作。”
主任声音又低了些。
“书记让我过来再核实些东西,难道你这也怀疑吗?”
刑燕的语气我听着很平和,但却柔里藏针。
“我不知道什么是怀疑,我只知道我必需独立思考问题。”
主任巧妙的避开了刑燕的锋芒。
我不想再做墙壁虫了,也感觉此时也到了该进去的时侯了。我敲了敲门,没等对方的请进出口,就推门走了进去。
“哦,李主任也过来了。”
主任笑着对我说。
“怎么?书记还不放心我,又让你跟过来了?”
刑燕不失时机的问了我一句,并巧妙的对我使了个眼神。这一切,我全明白了这小丫头的坏点子。
主任看到我的到来,相信了刑燕说的话。把他的苦处倒了出来,并承认了上午是在推卸责任。
因时间问题,我们没多停留,就回到了住处。
“意外收获。”
刑燕高兴的对我说。
“没想到他给你谈那么多吗?”
我问。
“是啊,他对我的不配合说明我的判断正确,没想到后来又说了他们的无奈,更验证了我的想法。”
她一脸的激动。
“你就不怕他告诉书记吗?到时书记怪罪下来,我看你怎么收场?”
我担心的说。
“他不会的,你的出现让他深信不疑的是书记的安排,不然他不会说出后面那些事情。”
刑燕又是一脸的自信。
“呵,你坏到家了,我被你当道具玩了一把。”
我假装气愤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她哈哈的笑了,表现出了她可爱的另一面。我也从心里佩服她的机智和心机。在心里拿她和裴华暗暗的比较了一下。同时也预感到她笔下的东西,很可能会让书记失望,真正的受益人会是处长。
下午我们又转了两个地方,紧接着就回到了局里。书记向刑燕发出了邀请,并让我喊着裴华一并作陪去她家吃晚饭。刑燕犹豫了一下说:“谢谢阿姨,但今天不行,我有好多作业还没完成。等忙完这段,我喊着裴华一起去你那儿。好不好?”
“那也好,但说定了,时间不能太长。”
书记笑着说。
“那当然,这种荣幸我会珍惜的。”
刑燕说完也笑了。
我回到办公室,首先把一天的情况记录整理了一下,然后把书记安排的几件事分头布置了下去。等我忙完,也到了下班时间。柳之邦主任这时也回到了办公室,我把活动情况简要的给他汇报了一下。他听完突然问了我一句“刑燕没给书记惹麻烦吧?”
我听了一楞,忙说:“没有,两人好着呢,一路上亲热的不得了。”
“那就好。”
他说完,似乎长出了一口气。
我接着问“你听说什么啦?”
“没有。你不了解,这丫头太有主见,我担心她没深没浅的,再惹书记生气。”
他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句,然后夹着包就走了出去。
我给裴华打了个电话,问她回家了没有?她说和刑燕在一起,今晚就住她那里。我也不好再劝她,只嘱咐了她多注意身体。
考虑昨晚楠楠的情绪,我还真有点放心不下她。挂死电话,我就直奔了处长家去。按了几下门铃,没有回音,我拿出处长给我的钥匙打开了房门。楠楠的房间开着,但没看到楠楠。我正疑惑,忽听处长的卧室里传出了声音“买来了吗?”
我急忙走过去,打开房门一看,刘露穿着睡衣半躺在床上。一看是我,忙整了一下敞开的胸襟,脸上飞上了红晕,但少了些精神。她不好意思的对我说:“我以为是楠楠呢?”
“你这是怎么啦?病了?”
我问。
“没有,中午和几个教授在一起喝了点酒,有点过量,下午回来睡了一会,感觉胃很不舒服。”
她懒懒的说。
“楠楠呢?”
我问。
“我让她下去给我买胃药去了。”
“疼的很吗?要不要去医院啊?”
我关切的问。
“不用,老毛病了。吃点药,睡一会就没事了。”
听她的声音,就知道,她此时一定很难受。
“干吗喝那么多酒啊?知道胃不好,还不注意照顾自己。”
我用关心的语气抱怨了她一句。
她免强的笑了一下说:“项目的论证已下来了,上午的事情谈的也很顺利,一高兴就多喝了点。”
她稍停了一下,喘了口气,接着说”要在平时也没事,可能这几天事情多,睡眠少,折腾的身体有点弱。”
我出去给她到了一杯开水,端到了她面前。说:“先喝点水,暖一下胃。”
她想坐起来,可动了一下,没有起来,看来是连坐起来的力气也没了。我忙放下杯子,帮她扶了一把。这时楠楠也买药回来了。看我在,眼神中流露出感激,但语气中却透着不友好“怎么不早点来啊?”
“我下班就赶回来了。”
我解释说。
“刚才把我吓坏了,干妈难受的要命,我都不知怎么办好了。”
说着眼里又噙满了泪水,露出很委屈的样子。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
我从她手里接过药。
“我想打来着,干妈不让,说怕耽误你的事。后来疼的不行了,才让我去买的药。”
“家里没胃药吗?”
我问“家里有的干妈说不对她的症。”
她指了指抽屉。
我忙把药拿出来,扶着刘露把药吃了,又让她多喝了点开水。说:“躺下睡一会吧,真不行就去医院。”
“好吧,我睡一会,你们自己做点饭吃吧。”
她又重新躺下,对我说。
楠楠给她盖上毛毯,拉着我就走了出来。
“想吃点什么?”
我问她。
“肯德基。”
她头歪着,看着我笑了。
“好啊,快穿衣服,咱去吃肯德基。”
我也笑着回答。
“那咱走了,我干妈再难受怎么办?”
“那你在家等着,我出去买回来,怎么样?”
我问她。
“也只有这样了,回来给你奖励“她调皮的说。
“奖什么啊?”
我问。
“快去吧,回来就知道了。”
她推了我一把。
等我买回来,楠楠已把可乐准备好了。她急忙从我手中接过食品袋,好不客气的拿起就吃,或许是真的饿了。我去房间看了一下刘露,她还在睡着,看来是药效起了作用。我悄悄的退了出来,看到楠楠美美的吃着,我也感觉有点饿了。楠楠拿起一个鸡翅示意我快吃,我问她“你还没奖励我呢?”
她喝了口可乐,呡了呡嘴唇说:“好吧,你闭上眼睛。”
“干吗还闭上眼睛啊?”
我笑着问。
“一会就知道了。”
她婉尔一笑,露出既神秘而又摄魂神态。
我走到她跟前,闭上了眼睛。脸上感觉到了她急促的呼吸,我忽然意识到什么,不自觉的睁开了眼睛。眼前的她正准备亲吻我的脸夾,看我突然睁开了眼睛,吓的她啊了一声,退了回去,那手中的鸡翅也差点没有丢掉。
“坏死了,你想吓死我啊。”
她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弄得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忙向她道了歉。
“不理你了,奖励收回。”
她说着转过身去,又忍不住偷笑了。
我向她陪着笑,边吃边逗她,一顿晚餐在很有趣的气氛中结束了。
刘露醒了,楠楠趴到她的身上,乖巧调皮的用脸贴脸的方式给她试着体温。我轻轻的走过去,俯下身子,在她耳边问了句“还难受吗?”
“好多了,又给你添麻烦了。”
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点饭去。”
我问。
“不用了,我也不饿。”
她说。
“我给你冲杯奶去。”
楠楠站起来说。
“好吧,让我的楠楠冲杯奶好了。”
她慈爱的看着楠楠笑了。
“坐会吧,陪姐聊聊。”
她拍了一下床边,示意我坐下。
“忙得怎么样了?”
她问我。
“才算刚进入程序,麻烦事也不少。”
我说。
“什么事都不容易啊!”
她有点感慨。
“还是你们好啊,忙效益能看得见摸得着。不象我们的工作,总感觉激情不起来。”
我说。
“那让你来你还不来呢。其实啊,做企业更难,你是不在其中不知其味啊!你说钱就是那么容易好挣的,那是榨出的血汗啊!就拿我们这次来说吧,前期投入都几百万了,项目才看到点影子。还有下步的一系列的问题,人才都是一个很头疼的问题。”
“只要肯花钱,还愁找不到人才吗?”
我插了一句。
“也不全是,这次我为了挖一个人才就费了不少的劲。”
她说。
“你不是在我们机关也招人了吗?”
我随意问了句。
“就是你们机关的,具体哪个部门我还不知道,是人力资源部运作的。他提出的条件必须是留在北京,可我还不能在北京搞研发,这就带来了难度。”
她无奈的笑了一下。
“叫什么名子?”
我问。
“赵坤。”
她说。
“呵,这小子。我说呢,他前几天神神秘秘的。他就是们处的,让我们处长收拾他。”
我惊讶了一下。
“是不是啊?硕士生,学生物工程的?”
她也很惊讶。
“就是这小子,就因为学非所用,曾经郁闷过好长时间。是一个优秀的家伙!”
我介绍说。
“他有什么困难吗?”
她也来了精神,起身坐了起来。
“他为了学业,结婚很晚,老婆在北京,可能是不同意他离京吧?”
我猜测说。
“反应的情况也是这样。我给他通了一次电话,感觉此人还算实际。”
她说“我找找他,帮你做做工作,看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我主动请樱的说。
“那好啊!你总是在我困难时能出现,真是感谢你啊!”
她说着就不由自主的抓住了我的手,并很感情的握了握。
这时楠楠端着奶走了进来,看样子挺烫,两手不住的倒换着。我急忙抽出手,帮她接了过来。
“放在那儿吧,我停一会喝。”
刘露两手撩了撩头发,又对楠楠说:“楠楠去学习吧,我和你叔叔聊会天。”
楠楠也没反对,很听话的说:“行,你们聊吧,我去做作业。”
然后走了出去。
“北碚也是这样,总是在快开学的时候,才突击完成作业,我也懒得管他,也没那个时间。”
刘露看着楠楠的背影笑了笑说。
我也笑了笑,问了一句“想北碚了?”
“是啊,有时总觉得欠他很多。女人就是这样,想干点事业,还不放心家,结果什么也做不好。既亏欠孩子家人,又不满意工作。不象你们男人,想干事就可以不要家,女人不行啊!”
她望着天花板,一脸的认真。想起了孩子,就触及到了她的疼处。
“可你做的很好啊!孩子优秀,事业如日中天,老公肯定会很幸福。”
我开着她的心。
“还幸福呢?家不象个家。有时我在家他不在家,他在家我又有事了,常是一月也见不几次面。”
她露出无奈的样子。
“幸福不幸福关键是表现在心里的感觉,不一定非要拘谨于家庭的那种形式。”
我说。
“说是那样,但缺少了那种形式,也就缺少了供你回味的东西。幸福是体会出来的,没有了可供体会的形式,你说可怕不可怕啊?”
她回头看着我。
“是有点道理。不过爱是不拘泥于形式的?”
我说。
“爱是什么?哲人不是说过吗?爱的最高原则是你把自己的全身心都要交给对方,然后从对方的反应中去感触你要得到的东西。可我们都没有把全身心交给对方啊?所以从各自的反应中你也就感触不到那个全部。或着说是至少得不到满足,这就是危机啊!”
她稍有点激动,也让我领教了她的口才,不愧是个女企业家。
“呵呵,怎么?有危机感了?”
我笑着问。
“哈哈,那到不是。”
她也感觉到了她说话的语气,缓了缓,笑起来